喬吟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他就想撲他抱他,誰能拒絕這麼一個又帥又溫柔的大暖男呢?
「你去幹什麼了?」喬吟仰頭看他,從下面望上去,那張臉一樣好看。
「給你找圍脖去了。」謝遇安指了指馬背上掛著的雪貂道。
喬吟心裡滿是暖意,「你怎麼這麼好?」
喬吟都不知道這句話她說過多少遍了,但是不夠,她真的覺得謝遇安太好了,好的有些不真實,有些虛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隻黑熊的存在?你故意讓我哥過去,有意讓他拔得頭籌,是不是?」
「沒……」
謝遇安剛要否認,卻迎上了喬吟故意板著臉和帶著審問的視線,只得笑著點了點頭。
「是知道一點內幕,但是我沒想到大哥箭術這麼好,藏在暗處的侍衛都還沒來得及現身,他就把熊撂倒了。大哥屈才了。」
喬吟就知道是這樣。
謝遇安的安排可以說是極為妥當,挫了陸瑾之,還潤物細無聲一般讓喬默大放了光彩。
喬吟不得不再次感嘆謝遇安的周到。
「你怎麼會知道陸家的內幕?不會又是猜到的吧?」喬吟好奇道。
謝遇安沒有隱瞞,既說了要發展信任,喬吟問,他一定如實相告。
「陸易之告訴我的。」
喬吟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她抬頭震驚地看著謝遇安:是她認識的那個陸易之?
謝遇安點頭道:「他要報復陸家。」
喬吟緩了緩神,大概能猜到那麼點來由。是人都看得出來,陸國公對兩個兒子天差地別的態度。
陸易之在陸國公眼中,就是一個奴役,一個下人,根本不是一個兒子。
「陸易之的手指,是被陸國公親手切斷的。可他並沒有去聚賭,也沒有賤賣生母的遺物。」
謝遇安不過寥寥幾句,喬吟心裡卻驚起了驚濤駭浪。
「有人誣陷他?」
喬吟想起記憶里的陸易之,他謙卑低調,陸國公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凡事都把陸家放在第一位。雖然陸國公偏心,但他毫無怨言,自甘落於陸瑾之之後,甘願為陸瑾之鋪路奔走。
「陸大哥安分守己,不爭不搶,為什麼要陷害他?」
喬吟有些同情陸易之。
「就算沒人陷害他,他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謝遇安說的含蓄,但喬吟卻一下瞭然。
要斷陸易之手指的是陸國公,就算沒有陷害,陸國公也會打壓陸易之。
在陸家,只有陸瑾之才是陸家的血脈。
陸易之不過是個擋災的器皿而已。
喬吟後背一寒。
謝遇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岔開了話題,「我們把這隻雪貂送去制皮司吧,若不出意外,過兩天你就能收到一條新圍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