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經全黑，屋子裡只有蠟燭的餘光。
許久。
姜初只覺得她快要窒息，祁澤這才大發善心的放過了她。
姜初垂下頭，低頭喘息。
她伸手攏了攏胸前的衣物，以至於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
少女的眼角隱隱約約的有一滴淚緩緩划過。
祁澤看在眼裡，卻不打算心軟。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撐在少女的兩側，將她圈在懷裡。
黑白分明的眼睛垂下看她。
「這樣就不行了？」
姜初沒回答他的話。
祁澤抬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
冰涼的視線掃過她的眼睛。
「還分手嗎？」
他目光冷如冰霜，像是一座孤獨的冰島，眼神寒冷徹骨，看著姜初心一怔。
無助，可憐，害怕。
都不足以來形容姜初現在的情緒。
她表情先是微微怔住，隔了幾秒後，又妥協的搖了搖頭。
祁澤鬆開她，任由她癱坐在桌上。
他低頭看著她，唇角勾起。
「我去洗澡，一會自己去床上等我。」
他伸手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
「好好想一想，應該怎麼取悅我。」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二樓。
姜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默默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
樓上的浴室的洗澡聲傳來。
姜初聽的心慌。
祁澤要做什麼顯而易見，可姜初並不想。
姜初看著桌下的一片狼藉，神色緊張難耐。
她抬眼看了一眼樓上，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情緒，她要跑，可公寓卻這麼大，能跑到哪裡去。
姜初心跳忍不住起伏。
她垂下眼眸，抬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目光落在了被緊鎖的公寓門上。
姜初抬腿走過去，意料之內的打不開。
她急的心涼。
並不想面對此刻的祁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姜初站在公寓門口，神色焦急。
直到浴室的水聲停止，祁澤走出浴室，看了一眼房間裡並沒有姜初的身影，他似乎並不意外。
少年胸前的水珠還在滴落，他隨手扔下毛巾，推開門。
垂眼去看樓下站在公寓門前的姜初。
他臉上的神色漫不經心。
「你打算站在那裡站到什麼時候？」
祁澤手撐著樓梯扶手，語氣淡淡的問道。
少女的手捏著衣角。
神色有過猶豫之後，她怔怔的抬起眼睛看向祁澤，鬆開咬著的唇瓣，微微顫抖道。
「對不起，祁澤，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