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扁了扁嘴,還是感覺可惜,但王妃都這麼說,她也只能點頭不再說這件事。
「對了,去通知春姨娘,該做事了。」司夜雲落下話後,闔上眼眸,小憩。
……
司尚書府,
春姨娘挺著大肚子,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悠悠的逛著花園。
如今,尚書府後院除了一個未出閣的三小姐之外,並無其他妻妾。
她養胎也十分清淨。
可隨著時間流逝,她越是著急期盼靖王妃的命令,
女人的一輩子的確想找個男人依靠,可她前半生被關在後宅中切磋夠了,現在早已厭棄了。
「姨娘,後門有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說給您的。」丫鬟靈蘭從袖子中遞過來一封信。
春姨娘心一跳,這定然是靖王妃送來的。
當下,她也不想再散步,將信放在手心中,急匆匆的回安宏苑。
將下人都打發走後,
她將信展開,看著上面簡短的吩咐,心也徹底落了下來。
將信燒毀後,她拿出藏在首飾盒底下的藥,服下後躺回了床上,摸著鼓起的肚子,低低的哭了起來。
司志才處理完事情,焦頭爛額的回到府上時,就見到下人們全都面色緊張忙碌著。
他心下感覺不安,
抓著一個下人就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下人一看是老爺回來,急的滿頭是汗回道,「不好了,老爺,春姨娘見紅了!」
見紅?
司志才的眼睛也瞬間紅了起來,春姨娘肚子裡的可是他的兒子,要是出事了,司家的血脈怎麼辦?
他甩開了下人,大步朝著安宏苑衝過去。
迫不及待的見到春娘後,他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間就見紅了?」
春姨娘可憐嬌弱的低垂著眼帘,「老爺,您不要問了。」
司志才怒道,「你肚子裡是我司家的骨血,我怎麼可能不問,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了?」
春姨娘咬唇搖頭,「沒有,沒有人對妾身做什麼,妾身只是夢魘了。」
「夢魘?」司志才顯然不相信這個藉口,抓著春娘的手道,「你放心,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你們母子,老爺都不會放過他的。」
春娘委屈的抬眸看了一眼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流下。
她撲進司志才的懷中,嗚咽道,
「沒有人欺負妾身,是孩子,方才妾身夢到孩子說他不想做庶子,想要離開我們。」
司志才瞬間放下了心,好笑不已,「這有什麼,之前不就說過了,會將孩子放在夫人名下嗎?府上如今也沒其他人,還是由你照顧的。」
春娘眼淚斷了線掉落著,「可孩子說,妾身沒名沒分跟著老爺您,依舊是庶子。」
司志才眉頭瞬間緊鎖了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