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深邃眸子裡隱忍著痛苦跟後悔,
司夜雲痛模糊的意識在這一刻有短暫清醒,
「軒轅靖——你——」怎麼來了。
之前軒轅靖被送回去,短時間內不該再回來才對,怎麼現在居然又來了。
看著浴桶內不著寸縷的人,軒轅靖眸底沒有任何慾念,有的只是心疼,和痛楚,
「你被人算計了?」他聲音極度沙啞,隱隱含著殺意,
這是自己的王妃,不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她。
司夜雲痛的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想笑著告訴他自己沒事,可硬擠出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軒轅靖這一次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敲打過一般,痛的無比呼吸,
他不想看到面前人繼續受折磨,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承受這些痛苦的人是他自己。
他知道司夜雲面前需要熱水,但是銀鈴她們還沒回來,現在司夜雲在冷水中只會更加難受。
他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衣衫解開,以自己的身軀緊緊抱住司夜雲,
觸及司夜雲時,他仿若抱住了一塊冰,冷的他身體有一瞬間僵硬。
司夜雲也知道自己現在身體很冷,軒轅靖這麼抱著自己也會受傷,她伸手推了推身前的人,
「不准動!」軒轅靖厲聲呵斥著,他現在十分討厭面前的女人,
明明他們是夫妻,為什麼遇到事情卻不讓甲一告訴他,只自己獨自承受。
如果兩個人做不到患難與共,那又為何在成為夫妻。
如果不是面前女人現在還重傷,還恨不得將人按在床上,狠狠的抽她一頓,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人體的溫度雖沒有熱水那般炙熱,但是在冷水中能給予司夜雲更多的溫暖,
她很快便沉淪在這種溫暖中,不想離開。
「唔——」軒轅靖再次頭疼,他低聲悶哼一聲,側眸間看見司夜雲逐漸舒展的眉梢,他將所有痛苦壓在喉間,生生忍受下來,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鳶尾腳程更快,拿到了熱水後,便匆忙推開門,
剛過屏風,準備給王妃加熱水。
卻見一個男人將王妃緊緊抱住,她嚇的面上血色盡失,驟然停下桶中的熱水將她手背燙紅一片也沒反應過來。
「還愣著做什麼!加熱水!」軒轅靖聽到聲音,同樣忍著痛苦,啞聲命令鳶尾趕緊加熱水,
他也快承受不住這種寒冷,一直在用內力,給司夜雲調理。
鳶尾見到是王爺,心裡的擔心才緩緩落下來,
將熱水加上後,才急急離開房間,
看到院子門口處喘著粗氣回來的銀鈴,將人拉到了一邊,說著裡面場景。
雖然沒說的那麼細緻,但是銀鈴還是笑意漫上,頗為得意道,「賀琳就算用盡了手段想得到靖王也沒用,靖王就是愛姐姐。」
鳶尾不敢妄議主子,不敢隨意附和銀鈴的話,
聽到裡面王爺讓加水,鳶尾才進去一次,很快又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