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告訴她真實情況。
怕是當時知道那些事情時,會十分高興,
只是怕她知道後,會不顧一切的離開,才會造假消息,將自己留在這裡罷了。
一切的一切其實早就有跡象,只是她離不開,才會在這裡自欺欺人,
直到,司夜雲說出真相,她才無法欺騙自己,
「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司夜雲重複問了一聲,她並不是執著親生父親的人,但是她得知道,造成原身這一切痛苦的罪魁禍首是誰,
就算死也得死個明白。
面對著和犀利的問話,祝鶯沉默了半分,
半晌才嘆了一聲道,「是北芪攝政王鳳瀟。」
司夜雲五指陡然收緊,她目中滿是震驚的看著祝鶯,
北芪?
攝政王,
這跟祝鶯又有什麼關係。
祝鶯苦笑一聲道,「當年我因為任務不得已去了一次北芪,卻被人設計中了女眉藥,無意中闖入了鳳瀟的房中,那一夜之後我就有了你,但是當年父親正跟北芪打起來了,鳳瀟是主帥,我若是告訴父親懷上了你,定然會擾亂父親心神,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找到司志才,以他的前途做交易,才成功生下你。」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萬般無奈之下才做的決定,
但是司夜雲卻完全不相信這話,她目光緊盯著祝鶯,一字一句問道,「你是醫者,應當知道,可以落胎,為何寧願嫁給司志才而不是落胎?」
明明這兩個選擇中,落胎才是最為簡單正確的選項,
但祝鶯選擇了後者,還覺得十分無奈,這就是悖論,完全無法說清楚的。
祝鶯眉心微蹙片刻,她也沒想到司夜雲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半晌她嘆氣道,
「因為我身子骨不好,很難懷上孩子,所以我不想落胎。」
這個回答雖然也能接受,但司夜雲卻感覺不像這般,
她眯了眯眼眸,徹底放下了手中筷子,將空著的碗往裡面推了推,身子微微向後靠著,緩聲問道,「還有個問題,為什麼你要殺了軒轅靖舅舅。」
「那個不是我,」祝鶯對這個問題本就想回答,眼下自然回答的十分快,
她解釋道,「當年的確是我帶人去的,但之後我有事,沒有管那邊事情,之後我回去時,看到水缸中有一個小男孩,看他的穿著應當也是小少爺,便將水缸蓋好,讓其他人離開了。」
如果當年她沒回來的及時,那個小男孩也難逃一死,
這些事情她一直隱藏在心底,從沒跟別人說過。
而現在司夜雲問,她自然要解釋一番,
她唇角泛著一絲苦笑道,「你是想為軒轅靖討要個說法是嗎?」
「沒有,」司夜雲搖頭,「那是他的仇,我不會替他報的,但是我得提前知道到底誰是他的仇人,防止別人阻止他。」
她身體陡然繃直,定定看著祝鶯問道,「我想,娘也應該會幫他的對嗎?」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