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稀罕的不是一隻溫順的寵物,
而是馴服了最烈最野的野獸,將之收服,好帶出去炫耀,
而常止君恰巧就是這種寵物,
常昊承認自己對這個女兒刮目相看,
這一次來又這樣的意外驚喜,讓他心中原本的火氣消散了許多,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准再背著為父做事。」他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常止君心中狂喜的看著他遠去背影,
爹爹第一次對她自稱為父。
往常都是將她跟教中其他人一樣對待,
如今卻不一樣,這是不是代表著爹對自己的事情已經不追究,並且也不會在意自己的野心了。
她眼神閃爍著幾分,看向祝鶯的院子。
她會想辦法將祝鶯趕出這裡的。
……
「表哥,你這段時日為了賀家的事情消瘦太多了,你……若有難處,可讓清衍代勞。」柴清衍一直都知道賀家的事情。
只是涉及到當朝陛下忌諱事情,才一直不敢隨意插手。
但今日在街上,瞧見表哥憔悴的相貌,他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賀雲淼扯了一抹疲憊的笑容,啞聲道,「無事,再過段時日就無事了。」
可蒼白的臉色,苦澀的笑容,無一不在訴說他說的是假話,
柴清衍張了張嘴,還是吞回想說的話。
表哥都不願說,他也不能強迫別人說出來,這畢竟是家事,他是外人不好隨意插手的。
許是心中壓抑了太多,賀雲淼此刻也繃不住,疲憊道,「可否陪哥哥喝上一杯。」
只有一杯,僅此一杯,
他還得去找睿王殿下,解釋一下事情。
賀琳……她自己跑了那就跑了,與他們賀府再無關係,日後就算回來,也不會再是賀府大小姐。
柴清衍剛端起酒盞,唇瓣還未沾上酒滴,
就見往日溫和的賀雲淼猛地灌下酒,重重的將酒盞放在桌上,赤紅著雙目,聲音嘶啞道,「若我不回,還請姑父照看父親。」
「你,」柴清衍手中酒盞險些端不住,滿臉吃驚的看著他,「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不必知道。」賀雲淼不想連累他,滿臉頹然的在他肩膀上輕拍了拍,鄭重道,「往後怕是沒有賀家了。」
柴清衍驚駭的眼神隨著賀雲淼的離去也不減半分,
他想追上去,但看著表哥頹然的背影,他的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住般,
往日溫和瀟灑的表哥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大抵是從賀琳執著靖王開始吧。
賀琳?
他眉心微微一凝,隱約感覺表哥如今的變化跟賀琳脫不了關係,
而後他讓人打探一番結果時,更加作證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