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離得這麼遠,看得清棋盤嗎?」軒轅睿笑的極其溫和,仿佛幾人之間自始至終都是至交好友,
白河直覺感覺軒轅睿不是什麼好人。
反倒是一直對他冷著臉的軒轅靖更像是好人。
他斷然拒絕了軒轅睿的邀請,連聲道,「不必了,草民是北芪人,不便就近看兩位殿下下棋。」
「白河先生近前看也無妨,」軒轅睿示意了一下,
白河身後的侍衛便推著他往前,直到湊近了,清清楚楚看到七零八落的棋局,他眼皮子狂跳。
棋盤識人,這四個字對於面前的兩人來說,完全沒有效果。
真要用以往經驗來看,他可以直接斷定,兩人就是個毫無邏輯的瘋子,傻子!
為防止自己看這亂七八糟的棋局,氣的魔怔,他眼神就是不落在上面,瓮聲瓮氣道,「不知兩位殿下讓草民前來有何事?」
「沒什麼事,只是覺得白先生是攝政王親信,想來也是能人,所以想與先生多結交一番。」軒轅睿說的極為溫和,仿佛真的只是想結交一番,
甚至還命人送上了椅子,奉上茶水,一派要好好詳談的樣子。
軒轅靖手執著黑子,劍眉微微挑起,似笑非笑道,「白先生昨日見過安月郡主,不知可滿意本王對郡主的保護?」
白河握著茶盞的手微微緊了一分,眉眼裡閃逝過一抹厭惡,沉聲道,「靖王殿下照顧的不錯,草民回北芪,定會如實告知攝政王。」
不僅告訴安月是假的,也得告訴攝政王,軒轅靖不是個好東西,司夜雲絕對不能回來。
軒轅靖聽出他語氣中淡淡的威脅,唇角的笑意散發著冷意,「本王還擔心白先生會不滿意呢。」
「靖王多慮了,草民不敢不滿意。」白河回以同樣淡漠的笑,只是眼神不由在軒轅靖臉上多打量了幾分。
誠然,軒轅靖是個從相貌到家世都無可挑剔的人。
如果軒轅靖不是司夜雲的夫君,想必他跟鳳瀟會更加欣賞他。
「白先生似乎對本王有不滿?」軒轅靖敏銳的察覺出白河眼底淡淡的不滿意,眸底多了幾分疑惑。
是不滿,並非厭惡。像是只是單純厭惡他這個人而不是兩國之間身份使然的緣故。
可除去兩者之間身份,白河為什麼會對他不滿?
「草民只是一介平民,怎會對靖王不滿。」白河心中嘀咕了一聲,要是鳳瀟的話,倒是會將這份不滿意擺在面上吧。
不過一切還得看真的司夜雲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依舊是像假安月那種蠻橫無理,他巴不得趕緊將人送回軒轅靖身邊,省的攪合的北芪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