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打累了,不想再動手,換個日子還是可以的。
白河嘴角抽了抽,眼底有些無奈,難不成他的出現就是讓雲夜去打假安月?這也太丟臉了吧。
「非也,在下是覺得雲先生有些許無趣,想來陪先生打發打發時間。」
「唔——」司夜雲沉吟了片刻,才不情願的點頭,翻身下樹,「既然是來給我解悶的,那就隨我想法對吧?」
「自然。」白河笑著說道,他現在有心跟雲夜打好關係,只要不涉及北芪內部事情,他都願意奉陪。
司夜雲頓時笑彎了眼睛,十分熱情招呼著白河,讓他坐下,還熱心的從懷中掏出一把瓜子,「那既然如此,你跟我說說,石香毒的病人吧。」
她懷疑這人就是自己治療的,但是不知為何治病中止了,其根源,她懷疑跟白河有關。
白河心裡隱隱鬆了口氣,只要他小心一些沒有暴露祝鶯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跟雲夜說的。
「四年前,我們在某處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女子,其身上有淡淡幽香,但她一直昏迷卻不曾清醒,在下覺得頗為稀奇,才將人給帶回了府上,想研究一下是何種病。」白河半真半假的說著,面露一抹慚愧道,「只是在下學藝不精,始終沒有找到病因,才讓那女子一直都昏迷不醒,」
「那……」司夜雲摸了摸下巴,聲音延長,若有所思道,「當時你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白河一口否定了當時在場的人。
若是被人知道的越詳細,祝鶯身份就越容易暴露。
司夜雲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冷笑一聲,「你若是不說實話,恕在下無能,救不了那位。」
救石香毒,必定是兩顆丹藥一起服下,不管是不是她救得人,當時一定有其他人在場,並且正準備服下第二枚丹藥時,女子被人帶走,才會導致幾年不曾清醒,現在白河不說實話,肯定是想隱瞞什麼。
她絕不會讓他再含糊其辭,隱瞞當初事情。
白河面對她森冷眼神,仿若又見到了鳳瀟,一樣令人心裡生寒,似乎一切都被對方看盡,自己的謊話只是一場笑話,這種無形的壓力,令他心裡沉重了許多,左右思襯著,想再圓過去時,卻見雲夜毫不猶豫起身離開,白河知道他生氣,連忙起身道,「好,我說實話。」
司夜雲眯了眯眼眸,抿緊薄唇沒有說話,白河卻敗下陣來,無奈道,「我不想說實話的原因,是因為,那女子就是攝政王妃,」
他抬了抬眸,見司夜雲眼底沒有絲毫波動,似乎早就知曉一切時,他頓時感覺更加彆扭了。
雲夜是知道祝鶯的事情?
方才自己說謊,真的是笑話一場。
他嘆了一聲,道了一聲歉道,「這件事畢竟事關攝政王,在下不願對外說,所以才說了謊,還望先生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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