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塵本不想去,但想到那個病怏怏卻特別有心機的老皇帝如今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隨著那蘭溪出去,他也隨了過去。
行至一半,他才出聲問道,「你答應我的東西到底什麼時候給?」
那蘭溪沉吟片刻道,「等她醒了,你就可以走了。」
按照當初的約定,他早就該把東西還給藍亦塵,但祝鶯一直不曾清醒,他才用此要挾藍亦塵繼續留在這裡,但相應的,在宮中,他會儘量給藍亦塵自由,才成功將人留下四年。
如今能救祝鶯的人來了,他沒理由一直將人繼續留下。
「好。」
……
養心殿殿外站著無數宮人,垂手而立,誰也不敢東張西望,皆在等陛下的召喚。
那蘭溪轎輦落下後,宮人們紛紛上前恭敬不已。
「陛下如何了?」那蘭溪看向月公公,問道,月公公苦笑一聲,「陛下將奴才等都趕了出來,這會兒心裡肯定難受著呢。」
那蘭溪心中嗤笑一聲,那種人怎麼可能會難受,他只會在暗處里計劃怎麼報仇才對。
「到底發生何事?為何陛下會震怒?」他再次問道,月公公看了下四周,為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是因為鳳鉞皇子被南嶽大軍扣留住,陛下希望攝政王將人救出來,但王爺不願。」
那蘭溪這是真的驚訝了,鳳瀟居然會拒絕這個事情,難道他終於想清楚朽木不可雕?
「攝政王呢?」他繼續問道,鳳瀟即便再如何生陛下的氣,也不會在陛下病危的時候離開,但現在他卻沒有見到鳳瀟身影,實在有些奇怪。
月公公臉色古怪了一下,聲音不自然道,「王爺他處理朝政,陛下這邊……暫時不能過來。」
那蘭溪險些笑出聲,什麼叫處理朝政暫時不能來。
要是陛下殯天,就是天大的事情都得放下,月公公這話明顯是在給鳳瀟開脫,但也側面證明鳳瀟的態度變了,不再一味的聽從陛下的話。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本宮要進去見陛下。」那蘭溪是命令並非詢問,帶著浩浩蕩蕩的宮人來到養心殿前,月公公推開了宮殿門,恭敬的迎著那蘭溪進去。
其餘人都等候在外面,誰也不敢多說一字。
養心殿內,北芪帝半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密信,眼底隱隱閃過一抹怒色,他本以為林木是永遠忠誠於自己,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叛變,竟然幫南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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