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擰眉不解,「為何?」
「自然是因為我們不讓他看攝政王,證明攝政王身體安好,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軒轅靖看著白河,嘆了一聲道,「但凡做到這個位置的人,沒有一個是笨的,攝政王跟北芪帝到底誰重要他們心中十分清楚,如果攝政王能保住北芪,他可以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一心當他的忠誠丞相,但若是攝政王真的重傷,他就只能選擇北芪帝。」
白河被他的彎彎繞繞說的頭疼,於丞相不是最忠心北芪帝嗎?
為什麼軒轅靖會說他並非那麼忠心?
這到底怎麼回事?
軒轅靖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聽得似懂非懂,沒再解釋,淡淡道,「你先將他抬到房間裡去吧。」
白河撇嘴,「他一向喜歡跟鳳瀟作對,現在躺在這裡也是報應。」
軒轅靖聞言就沒打算繼續管,他彎下腰,從於丞相手中拿過聖旨,掃了眼上面的話後,眼底閃過一抹譏笑,「北芪帝果然捨不得皇位,又希望攝政王繼續給他賣命。」
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出來。
而且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世所罕見。
白河湊過去看了下聖旨上的內容,頓時勃然大怒,「他安排人刺殺鳳瀟,居然還假模假樣說已經懲罰的罪魁禍首,讓鳳瀟現在帶兵攻打南嶽,救回鳳鉞,這得多麼無恥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別說鳳瀟已經重傷,就是沒重傷,鳳瀟也絕對不會去救鳳鉞那個廢物東西!
軒轅靖將聖旨塞回於丞相手中,嗤笑一聲,「他也只剩下這點事情可以做了,你們只需要截住聖旨,就可以不必管這件事。」
白河嘴張了張,「這是要徹底撕破臉?」
軒轅靖眨眼,「難道不是聖旨被人搶了嗎?」
撕破臉是拒絕接聖旨,他們沒接到聖旨,可不能怪他們。
白河琢磨了下他的話,眼神古怪的看了下軒轅靖,這人好像也是個不講道理的無賴,看來他得提醒鳳瀟多注意下軒轅靖才行,不然被坑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
林管事在房門外等的心力交瘁,不時看向院子外,擔心於丞相奉旨前來會對王爺不利,又擔心雲先生救不了王爺。
錢義看著他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團團轉,苦笑一聲,「林管事,你要是再轉下去,我也要著急了。」
林管事頓時停住腳步,無奈不已,「我也不想,但連白先生都救不了王爺,我哪裡能冷靜下來。」
雲先生雖是白先生請回來,但畢竟所有人都不了解他的醫術如何,所以他做不到完全信任,心裡的擔心怎麼都揮之不去,錢義沉默了一下,林管事所擔心的的確沒錯,尤其雲先生已經將門關上一個時辰,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們自然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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