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溪眸底的喜色逐漸收斂住,看向白河時,眸色恢復平靜,語氣淡淡道,「自然有,我要跟你們合作。」
別說白河,就連鳳瀟也怔愣住,兩人雙雙看著那蘭溪,直言問他,「為何?」
現在北芪帝在針對他,那蘭溪只要坐山觀虎鬥,就能笑到最後。
為什麼他主動在這個時候跟他們合作?
這明顯不合符那蘭溪的行事風格。
那蘭溪見他們震驚且不懂的神色,面色不變,仿若無關自己事情,緩緩道,「因為我厭惡他,跟你合作,才是最容易解決他的辦法。」
話雖這麼說,可鳳瀟還是感覺有些許不對,那蘭溪這時開口道,「你難道擔心我算計你?」
語氣中的嘲諷十分明顯,似是嘲笑他的膽小懦弱,連送上門的合作都不敢直接應聲下來。
白河看向鳳瀟,輕搖了搖頭,那蘭溪是在用激將法,肯定是有詐,鳳瀟絕對不可以就這麼答應下來,否則後患無窮。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鳳瀟不僅答應合作,還同意讓那蘭溪去看祝鶯。
但一切都得等事情結束後才可以。
「好,我等那一天。」那蘭溪語氣悵惘道,他可能再也見不到祝鶯,心中微嘆一聲,他才再度道,「藍亦塵在你府上,煩請攝政王照顧好他。」
言罷,他丟給鳳瀟一個東西,便轉身離開。
「他——」白河看著他遠去背影,還是覺得古怪,目中不解的看向鳳瀟問道,「你真的要跟他合作?」
「當然,」鳳瀟把玩著手中的令牌,眸色閃爍幾分,「他的誠意很足,我為何不跟他合作。」
白河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咦了一聲,「這不是陛下手中那塊能指揮禁衛軍的令牌嗎?怎麼會在那蘭溪手中。」
鳳瀟但笑不語,在誰手中都不重要,現在在他手中就可以,「我先休息,等明日再談此事吧。」鳳瀟語氣疲憊道,從醒來後,他就感覺身體十分虛弱,喝了兩碗藥,依舊想要休息。
白河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帶著其他人下去,將院子保護好,務必不讓其他人進來。
……
翌日一早,司夜雲睜開雙眸,看著屋頂,活動了下酸疼的肩膀,嘶了一聲,這一天一夜,簡直快將她給累到了,現在哪怕只動一下身體,都覺得像是斷了骨頭一樣疼。
門外響起腳步聲,軒轅靖推開了房門,透過屏風,看到裡面司夜雲的動作,出聲道,「醒了?睡得如何?」
「還不錯,」司夜雲左右手臂划動兩下,讓自己舒展下,才問道,「你怎麼來了?是攝政王那邊有事?」
「沒事,他已經醒了,恢復的不錯。」軒轅靖走上前,見司夜雲在活動肩膀,幫她按摩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後才道,「昨夜那蘭溪來過。」
「嗯?他來做什麼?」司夜雲好奇不已,不是說那蘭溪跟鳳瀟是不對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