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白河笑眯眯的看著鳳瀟,眼底笑意越發濃郁,「怎麼樣?對這個女兒還算滿意嗎?」
鳳瀟嚴肅的面色仿佛冰山融化,有著一抹暖色,眼底也沁著點點笑意,顯然對司夜雲十分滿意,對比之前的賀琳,就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白河見他這幅模樣,目光左右看了下,確保沒人在附近,才壓低聲音道,「你也看到司夜雲有多優秀,要是你能將她留在北芪,你也後繼有人了。」
「你想說什麼?」鳳瀟聲音沙啞,眸底閃過精光,白河開門見山道,「當然是想讓你將她留下,陛下膝下的子嗣不是痴傻就是身有缺陷,好不容易有個正常人,卻是個白眼狼,若是他成功登基,你不僅不會有好日子,還會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你總不希望見到攝政王府敗在這種人手中吧?依我說,倒不如讓司夜雲隱瞞女子身份,當了這皇帝算了,也好過便宜白眼狼。」
他向來自由,沒有所謂的尊卑觀念。
他只覺得能者居之,如果不是鳳瀟發過毒誓不會染指皇位,且怎麼勸說都不聽,他早就讓鳳瀟反了這天下了。
現在出來個司夜雲,他覺得讓司夜雲登上那個位置不無不可。
鳳瀟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打量著他,聲音沉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左右你現在也不想再管北芪,又何必在意這些虛假的世俗規定,」白河笑道,「再者,你見到親生女兒總不能任何表示都沒有吧?不如就將這北芪送給她玩玩。」
鳳瀟:「……」
這天下,豈是禮物這般簡單。
白河見他沉默,故意嘆息一聲,「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軒轅靖一直跟在她身邊,如果你不想辦法將她留住,她在救完你們之後,肯定會離開北芪,到時候天高地遠,你們再想相見,將會十分困難。」
此話一出,鳳瀟的確開始思考起來。
賀琳假冒了司夜雲四年,他沒感覺到多個女兒有多好,只是礙於祝鶯,才對假的那個縱容。
但現在看到真的司夜雲,他心裡的確有些不舍。
心裡隱隱約約的不想放人離開。
白河看他有鬆動的跡象,加把勁道,「之前林木大將軍被賀琳所控制,舉兵攻打南嶽,是他們將林木將軍所救,也正是因為這個,林木將軍才會上書奏請跟南嶽三十年和平往來,但你也清楚陛下野心何其大,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你又拒絕帶兵去救鳳鉞,所以陛下肯定會在最近讓其他人接手大軍,繼續攻打南嶽,而在那時,司夜雲的身份若是被揭穿,她在南嶽皇室也將會舉步維艱。」
一串串的話,每一句都說進了鳳瀟的心底。
他思考了許久,才啞聲道,「我得考慮一下。」
白河唇角翹起,「好,只要人還沒走,你可以慢慢考慮。」
只要有鬆動的可能性,他就有辦法,說服鳳瀟。
……
司夜雲在檢查完祝鶯後,才真的肯定就是祝鶯就是自己解毒的,只是當時解毒到一半被人給打斷,才會導致祝鶯一直昏迷不醒,現在只需要再服下另外半顆藥,再施針,幫助祝鶯吸收解藥,就能讓她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