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帶著人一起抓人,危險性其實很低,司夜雲才是真正的走入危險中。
如果不是人命關天,他都想勸司夜雲放棄這些人。
但他清楚,司夜雲是不可能做到的。
司夜雲微微頷首,表示知道後,就一頭扎進病人之中。
軒轅靖在門口處駐足片刻,才堅定轉身,沉聲道,「再去找人,務必將所有有症狀的人都找到!」
「諾。」攝政王府的侍衛們也清楚如今情況,雖然不知道他們打的所謂疫苗到底有沒有用,但他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退卻的。
不多時,整個王府內人手都快被調出去,王府內也變得空蕩許多。
白河面露擔心對鳳瀟道,「你就任由她面對危險?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女兒,要是因為這個而出事,你……」
「我對她有信心。」鳳瀟鎮定自若回道,只是手中的書久久不曾翻開下一頁,目光凝視片刻才下令,「命城外駐軍,將都城圍起來,一個人都不准放出去,也不准讓人進來。」
有瘟疫,那就留在都城內,否則每日的流動這麼大,司夜雲就算忙死,也不可能單靠一人救整個北芪。
白河被他的話驚得直接蹦了起來,嚷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話嗎?圍城?就算你是攝政王也絕無權利做這種決定!這是僭越!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別忘了城外翼城軍還在虎視眈眈,而你的大部分人馬還遠在百里外,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城外駐軍只有不到一萬人,一旦翼城軍強行攻城,根本抵擋不了多久,而你將會第一時間被他們斬殺於馬下,你也永遠被當做叛臣賊子釘死在恥辱柱上!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沒有,」鳳瀟回答的十分淡定,幽深目光看向窗外道,「你看到軒轅靖了嗎?」
「……」白河無語,「你提他做什麼?」
之前鳳瀟不是還看軒轅靖不順眼嗎,怎麼在這個時候提起他了。
鳳瀟眼底划過一抹笑意,勾唇道,「從事情發生到現在,軒轅靖從未質疑過一聲司夜雲,連讓他去最危險的地方抓人,他也沒有任何怨言,連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子都能這麼信任她,我這個當爹的,又怎麼能拖後腿。」
白河扶額,「你就因為這個?萬一,我是說萬一,她失敗了呢?」
天花這種東西是根本無人能醫治的,即便司夜雲再有信心,他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她的。
鳳瀟認真的思襯片刻,才一字一句道,「那我們一家人未曾分開,也是一樁好事。」
「瘋了,你真的瘋了!」白河氣的頭疼,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冷靜自若的攝政王變得這麼感性,連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
「先喝杯茶再生氣。」鳳瀟淡然的給他遞了杯水,聲音淡然道,「祝鶯今日有反應了。」
「什麼?」白河茶水剛到唇邊,還沒喝上一口,就驚異道,「真的醒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