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猛地將短刃拔出來,再狠狠地捅進去,一進一出,鮮血飆升,北芪帝臉色驟然一白,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叫喊聲都來不及喊,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陛下,」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直到藍亦塵連著捅了兩刀,月公公才仿佛反應過來,撲過去,想搶走藍亦塵手中的刀。
但面對藍亦塵陰惻惻將刀刃對著他時,他嚇得不敢往前一步。
望著短刃的眼神,仿若見到洪水猛獸般抗拒。
司夜雲敏銳察覺到月公公反應不對勁,叫住藍亦塵,「等等,這刀好像不對勁。」
「哥哥,」鳳華雪怯怯的抓住司夜雲的衣袖,害怕的不敢往前,沒了剛才鼓起的勇氣,他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孩子,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北芪帝方向。
司夜雲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怕,有哥哥在。」
「是啊,有哥哥在,誰也不敢動你。」藍亦塵也察覺到月公公反應不對,短刃在他眼前劃了幾次,確認月公公是在害怕這短刃,他才挑眉,似笑非笑,「讓我猜猜這刀上有什麼東西?毒藥?是嗎?否則你不可能連碰都不敢碰,只知道往後躲。」
月公公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但藍亦塵猜的沒錯,刀刃上的確塗了毒藥,陛下原本打算若是雲夜不配合,那就讓鳳華雪殺了雲夜,辛苦保護的侄子殺了自己唯一的子嗣,鳳瀟一定會痛苦,如此,陛下就算沒救,也會很滿意這樣的局面,可千算萬算沒算到,鳳華雪居然會臨時反水,將陛下殺了。
現在又被藍亦塵連著捅了幾刀,眼看著陛下氣息越來越微弱,他感覺陛下救不活了。
司夜雲看著他的神色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冷笑一聲道,「這刀也是你們給他的對嗎?你是想讓他殺了我?真是好算計。」
月公公咬牙,「陛下不想殺任何人,是你們逼迫陛下的!」
司夜雲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真是可笑,他受人逼迫?騙騙別人也就算了,怎麼連自己也騙了?你看著也不像傻子啊。」
月公公知道在這種問題上,根本站不住理由,只能怒視著司夜雲,指責道,「你是雲夜,你明明醫術高明,為何不救陛下!還是說,你們帶這麼多人進宮,就是想弒君!是攝政王想要反了對不對!」
藍亦塵嘖了一聲,一刀狠狠扎在北芪帝心口,沒好氣道,「怎麼?你瞎了嗎?人是我殺的,指責她算什麼?難不成你覺得老子殺了這老東西,連個名字都不配提?」
「還有我,」那蘭溪清冷的聲音也透過眾人,冷冷傳來,「他是我的人,陛下是我指使殺的,月公公若是有什麼話,不妨對我說。」
除了原本養心殿忠心耿耿的禁衛軍外,其他人紛紛扭頭到一邊,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這種情形,月公公看的背後一冷,他只是覺得雲夜是從鄉野來的,肯定不能很好處理這種事情,才想著指責雲夜,讓自己活下來,但萬萬沒想到,那貴妃跟藍亦塵要將所有事情都給接下來,這一切,打的他措手不及,「行了,別跟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說話,平白髒了我們的眼睛,」藍亦塵極其嫌棄的揮了揮手,對跟來的禁衛軍下令,「將他殺了,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月公公眼睛倏然睜大,他腳步不住往後退,陛下已經死了,他救不了,但他還想活下來。
可他就算跑的再快,也比不過禁衛軍攔的快,眨眼間,月公公也死在禁衛軍的手下,沒有了煩人的蒼蠅,白河才走近看地上已經死透的北芪帝嘆了一聲,「可惜了,本來還想讓他做最後一點事情,現在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