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下,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才可以了。
軒轅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若非萬不得已,他不希望將皇祖母牽扯到這件事事情上來。
「皇祖母肯定會幫四哥的,但是四嫂現在就在慈寧宮中,就算我們不求皇祖母,父皇也會提前去尋皇祖母的。」軒轅赫難得腦子清明一些,連連搖頭,覺得這個辦法並不妥當。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不如我們提前去跟父皇將事情說出來吧,四嫂是北芪長公主,就算是看在四嫂的面子上,父皇也不會對四哥怎麼樣的。」
「糊塗,」軒轅睿立刻否定了這個方案。
北芪皇叔可是口口聲聲說了,北芪長公主只做南嶽皇后。
而司夜雲就是靖王妃,這不就明著挑釁父皇的皇位。
這跟直接讓父皇禪位有什麼區別?
任何一個帝皇都不可能忍受這種事情的。
因此,現在暴露出來,只會讓軒轅靖跟司夜雲都陷入危難之中。
軒轅赫急的直轉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咱們就真的只能在這裡等著?等四哥被父皇責罰?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啊!」
「先等宮中情況吧,」軒轅靖沉聲道,如果司夜雲的計劃沒錯,現在父皇定然盛怒之下,讓人全力追查刺殺他的人。
他命手下人放出兩條線索,一條明著指向他,一條真真假假暗線索指向軒轅祺。
飛鷹極為聰明,在輕易找到明線索後,定會懷疑有詐,更加小心追查,從而查到軒轅祺那邊。
到時候軒轅祺會焦頭爛額,興許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起來司夜雲的事情。 三人正說著,外面甲一面色驚恐敲門,聲音急切,「王爺,不好了,北芪長公主出事了。」
「什麼事?」三人同時震驚起身,命甲一進來回話,甲一一進門行禮,急切道,「北芪長公主從宮中出來後,便一直沒有回驛站,北芪皇叔都快將整個盛京給翻過來了。」
軒轅靖面色陰沉如水,眼底殺意畢現。
幾年前銀鈴為了救他們倆,被藍亦塵殺了她爹,他跟司夜雲都對銀鈴心有愧疚,而現在銀鈴又為了司夜雲才冒險假裝這個長公主。
又一次讓銀鈴直面危險,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為何先前沒人知道?」軒轅靖聲音冷冽問道,從宮中出來到現在起碼也有兩個時辰,這麼長時間,足以銀鈴發生很多事情。
而他的人卻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甲一聽出王爺語氣中的不滿,額頭滿是冷汗,他也不辯解,跪下道,「是屬下等疏忽了,當時出現了另一輛車,跟長公主的馬車同向行駛,屬下等沒有注意到在這短短時間內,長公主便被掉包,而我等跟著長公主的車,去往城外……」
而他們剛出城門,城門便已關上。
直到來到了荒郊野嶺,馬車被丟棄在樹林之中,他們才發覺自己被人調虎離山。
可那個時候,想進城門十分難,他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消息傳回城內。
「這是有預謀想要將人帶走的。」軒轅赫喃喃道,如果不是有預謀,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在同一時間有相似的馬車出現。
軒轅睿無奈的看了眼軒轅赫,這人怎麼喜歡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