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嚴重。」司夜雲扶著太后進去，為太后奉上熱茶，才坐下來，臉色嚴肅。
「昨夜，北芪長公主被三皇兄的人擄走，還下了春，藥。」
太后捧著茶盞的手，頓住，眉心擰住，篤定道，「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除非，軒轅祺希望以英雄救美的身份出現，讓北芪長公主愛上他。
但是這種低劣的手段，就算能騙過北芪長公主，也不可能騙得了北芪皇叔。
所以這種手段，不可能是軒轅祺做出來的。
他沒這麼蠢。
司夜雲沒有驚訝，畢竟皇祖母要是不多智，也不可能成為宮斗大贏家，她豎著大拇指誇讚著，「我就知道騙不過皇祖母，這件事的確不是三皇兄做的。」
太后幽幽橫了她一眼，臉上卻有著淡淡的欣喜。
司夜雲唇角揚起的笑回落下去，臉色嚴肅道，「是三皇嫂讓人做的，這件事敗露，北芪皇叔逼迫，她心存死志，現在已經歿了。」
太后手不由收緊了幾分，眼底划過一抹憐惜，嘆氣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辛書竹為什麼這麼做，她大抵也能猜的出來。
成王敗寇，誰也沒錯。
司夜雲抿緊唇，目色擔憂道，「您不怪我們嗎。」
那畢竟是三皇嫂，好好一個人歿了。
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太后不贊同的看著司夜雲，語氣嚴厲，「哀家已經說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誰的問題，你若是想坐穩皇后的位置，就不該留有任何婦人之仁，這件事上，哀家更欣賞辛書竹的做法，你該學她。」
司夜雲唇抿緊，誠然，皇祖母說的沒錯。
如果站在三皇嫂的角度上，她的所為並沒有錯，她在最艱難的關頭也沒放棄，用自己最後的能力，掙扎反抗。
「你來這裡是想出宮，對吧？」太后沒再繼續說此事，轉而問司夜雲。
辛書竹既然拼命掙扎，肯定會選擇穩妥辦法。
此時的北芪長公主怕是出事了。
司夜雲又與之關係莫逆，自然會出宮。
司夜雲點頭，心中感慨，果然什麼時候都瞞不住皇祖母。
好在她也沒有任何事情瞞著她。
否則被當面拆穿，她得當場摳出一條百米地道，才能埋下自己的尷尬。
「去吧，」太后擺了擺手，沒有要攔下她的意思，揮手讓她離開。
司夜雲沒有矯情，道別後又與卿卿，小璃分別叮囑一番，才讓齊嬤嬤送她離開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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