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人請說。」秦武說道,現在不管事情真與否,都可以說出來,大家參考一下。
譚祖新見大家都想知道,組織了下語言道,「諸位還記得前幾日晚上宮中突然調用人手抓闖入宮中的歹人嗎?」
「自然是記得,靖王那晚也強闖兩次祺王府,祺王妃……也是那夜自縊。」提到前兩日晚上的事情,誰人記不得,只是似乎宮中也對這一夜的事情諱莫如深,因此才暫時無人打探消息。
「譚大人是說,那夜事情跟祺王有莫大關係?」秦武問道,他有去過祺王府,但祺王根本沒有提起此事。
譚祖新緩緩點頭,「有一點消息,但不知真假,」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宮中曾傳,那夜是有人刺殺陛下,但此消息被壓下來了。」
眾人瞳孔驟然一縮,如果譚祖新說的是真,那麼祺王被禁足一事就能理解了。
「此事當真?」吏部右侍郎鍾子金問道。
譚祖新看了他一眼,「真假諸位大人自行分辨。」
他也只是聽說,是真是假無法判斷。
但正是這種無法參透真假的話,越像是真的。
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半晌才幽幽嘆氣,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王爺被禁足已然是陛下開恩,他們也不可能上書求陛下放過王爺。
這次短暫相聚便草草結束,除了田忠之外,誰都揣著滿腹憂慮離開。
「大人,不好了,又有一名女子遇難。」
田忠剛回到府衙,就聽到衙差又急急說著有人遇難,他眼前險些一黑,指尖顫抖著憋出一句話,「快去元衛軍要人。」
再抓不住歹徒,他的烏紗帽就要不保了!
……
慈寧宮,小孩子的恢復力本就很好,現在卿卿已經能在外面玩耍一會兒,雖不能奔跑,但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上很多。
太后看著小傢伙小臉蛋紅潤潤的樣子,能想像的到要是小傢伙身體養好,該有多活潑。
司璃依舊小小年紀一派穩重模樣,站在妹妹身邊寸步不離,儼然一副貼身好哥哥模樣。
卿卿即便只輕輕皺一下眉,司璃也極其緊張。
反觀親娘司夜雲則懶洋洋的躺在樹枝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太后娘娘,小郡主的藥已經熬好了。」齊嬤嬤端上來剛熬好的藥,苦澀的藥味飄散出來,卿卿已經鼻尖的皺了皺鼻子,「好苦呀。」
齊嬤嬤笑道,「藥雖苦,但卻能治病,小郡主等身體養好就不必再喝了。」
卿卿撅著嘴巴,小臉上滿是不情不願,齊嬤嬤將藥端過來時,小傢伙長長嘆了一口氣,直嚷嚷自己命苦,但還是乖巧的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一小口一小口,將藥慢慢喝完。
「哇——好苦好苦。」小傢伙緊閉著眼睛,喝完藥,就趕緊將碗遞到齊嬤嬤手中,小嘴張的大大,小手拼命的扇風,想將嘴裡的苦澀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