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
別以為他傻看不出靖王妃是故意以退為進，想讓他主動說話。
但偏偏他不得不主動跳進司夜雲的坑，否則他會眼睜睜失去小婭的消息。
「有，」他咬牙點頭，「元生確實跟四公主相識，寧宮……也的確是我二人的事情。」
這才對嘛。
司夜雲瞬間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仿佛剛才的疑惑跟要走都是假的，她返身坐回來，接著呷了口清茶，抬了抬下巴，「繼續。」
宛若聽戲的樣子，讓元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斂眸道，「這事事關西寧秘密，可否請王妃屏退下人。」
司夜雲點了點頭，示意其他人下去，守在門口，不准任何人進來。
等人全都清散下去，元生才緩聲道，「我曾是西寧敬安侯嫡子，元皓宇，跟小婭，」他抬眸看了下司夜雲，見她神色不動，才繼續道，「跟她乃是自小長大。」
「十年前，我全家被賊人屠戮，小婭她親眼目睹了那一場血殺，之後性情才變了。」
第1431章 我與她一起
司夜雲身體微微前傾，雖然不清楚敬安侯在西寧地位如何，但堂堂一侯府被人屠戮，令人駭然。
「兇手可找到了？」
元生露出一抹苦笑，「兇手，哪裡有兇手，只有一夥為錢財的悍匪罷了。」
司夜雲心中瞭然，這些悍匪不過是被推出來當擋箭牌的罷了，背後之人無法撼動。
「小婭幫我改了身份，以戲子身份躲在宮中，但那伙人從未放棄過我，我怕連累小婭便從西寧逃走，小婭這些年做的事情也全都是為了我。」元生談及申屠曉婭眼神里充滿著柔情。
她是他生命中最後一道光。
即便兩人已經分別許久，他也永遠不會忘記她。
司夜雲摸了摸鼻尖，「所以她殺的那些人跟你有關？」
那敬安侯府當年動手的人可不少啊。
元生眼神微暗，「是的，她都是為了我。」
宮裡有不少人即便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屢次對他下手，小婭以雷霆手段將人折磨死，才保全他一點淨土。
但小婭殘暴的名聲也傳了出去。
人云亦云太久，連小婭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司夜雲眯了眯眼眸，還是有些不信，「那為什麼西寧皇帝如此縱容她？」
申屠曉婭如果只殺一些宮人倒沒什麼，但樊語陽說過她曾殺過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