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鄭圓圓許是覺得膩了,又隨手將刀扔給她當獎勵,她一直留著,直到現在派上用場。
鄭圓圓眼睛一點點睜大,如果不是林音兒今日所說,她早就忘了這把刀的來歷。
「大人,刀上的確有鄭小姐閨名,還有日期,」衙役檢查了一下刀柄,確認上面跟林音兒說的無誤,又將證據交給大人檢查。
大理寺卿看了下,問道,「陸尚書,侯爺要看看嗎?」
敬北侯臉色黢黑,看,看什麼看,看他們家要倒霉是嗎?
大理寺卿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陸尚書倒是想看看,手從刀背上拂過,刀尖寒芒划過,無比鋒利。
就是這刀划過芹兒的臉,劃了他的雙臂,讓她倒在血泊之中。
他微閉了閉眸子,將刀拿開,免得自己忍不住怒火,用這把刀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爹,我真的沒有讓她拿這把刀去傷陸子芹,」鄭圓圓這回真的慌了,證據上還有刻字,這麼明顯,她完全沒有證據反駁啊。
敬北侯深吸了口氣,這件事到現在沒有一絲一毫有利於他們的地方。
如果陸尚書沒來,他還能以勢壓人,讓林音兒認罪,但偏偏陸亮來的快,他根本毫無辦法。
「鄭小姐,此事是大理寺處理,侯爺無權干涉。」大理寺卿不悅道。
當著他的面只跟侯爺說話,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鄭圓圓都要哭了,「大人,我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您要相信我啊。」
「證據呢?」大理寺卿問道。
鄭圓圓語塞,她哪裡有什麼證據,一向將這些事情交給林音兒的時候,就結束了,不可能有什麼證據。
現在林音兒拿著證據,反口攀咬她一口,她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鄭夫人一直不曾說話,她知道這件事本就沒有證據,全憑林音兒的話罷了。
只要讓林音兒改口就沒事了。
她沉聲道,「大人,林音兒說謊,在她定是有所圖,還請大人對她用刑,讓她說出真相。」
林音兒餘光瞥見那麼多刑具,嚇得臉色蒼白,磕頭道,「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是鄭夫人不想聽到真話,才想讓我改口,若是想屈打成招,小女願現在就承認所有罪行。只求大人給個痛快。」
鄭夫人眉心擰了擰,給個痛快?她要是死了,這件事可就說不清楚了。
大理寺卿滿心不悅,敬北侯府的人都什麼毛病,從上到下都想著插手大理寺的事情,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麼身份。
「鄭夫人,這裡是大理寺,本官自有決斷,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大理寺卿直言不諱的話讓鄭夫人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但大理寺卿沒停下,繼續道,「若是鄭夫人覺得用酷刑就能說真話,那本官先給二位上刑,興許鄭夫人也說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