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臉面都要被這個孽子給丟乾淨了。
半晌,他才鐵青著臉道,「備轎,備禮物,去靖王府,」他看了眼眼巴巴的鄭耀祖,氣不打一處來,「將他一併帶上,給他抬著!」
坐什麼轎子,抬著去,多丟丟人,以後就沒臉出去了!
鄭耀祖唇角囁嚅,想反駁,但話還未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小命要緊,丟臉算什麼。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靖王府而去。
雖夜幕降臨,但街道上還有不少行人,看到敬北侯府這樣大的陣仗,不免好奇的跟了上去,尤其是瞅見後面擔架抬著的世子爺,都愣住。
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將受了重傷的世子爺抬上也得去。
懷揣著巨大的好奇心,一路跟隨到了靖王府門前,眾人更加不明所以,依稀記得,前不久,敬北侯府的世子爺才調戲過靖王府吧?
怎麼這麼快又要來?
難不成靖王妃私底下將世子打成這樣,敬北侯來要個公道?
但想想也不對,明明白日裡,還聽說世子爺到蘭樾坊鬧事,之後被祺王府的侍衛送回去。
祺王府的事情跟靖王府有什麼關係?
眾人完全捋不清楚其中複雜關係,還不等他們想不明白,就見敬北侯讓人放下鄭耀祖,強行將他從擔架上提下來,狠心讓他跪下,隨後上前敲了敲門,見到門房,態度也十分謙虛,「敬北侯有要事求見靖王妃。」
門房一臉你沒事的表情看著敬北侯,「侯爺,天色已黑,我家王妃乃是女眷,不見客的。」
哪兒有這麼晚見客的,敬北侯莫不是痴心瘋了?
敬北侯也知道自己現在來求不合禮數,但是西寧毒幾個字就像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頂上,他哪裡敢放下心等一夜過去,再來求見。
萬一……半夜鄭耀祖就死了,怎麼辦?
他不敢賭這個概率啊。
門房還是不同意,這麼晚將這麼多外男放進府,他怕是不想在王府繼續待下去了。
「侯爺還是明日再來吧。」說著他就要關上門。
「等等,」敬北侯見狀,從荷包內拿出一錠銀子遞到門房手中,「事關犬子的性命,王妃一定會體諒的。」
門房:「……」他視線落在燙手的銀子上,嘴角扯了扯,一次錢跟次次錢他還是分的清楚。
他將銀子塞了回去,繼續關門。
敬北侯急了,以手抵著門,著急道,「到底怎麼樣,你才能通傳。」
門房也不敢真的不管不顧關門,畢竟是侯爺,也不敢真傷到,「侯爺,非是小人不願通傳,實在天色都快黑了,這與理不合,小人也沒辦法。」
這次他趁敬北侯沒注意,將門趕緊關上。
之後不論敬北侯府的人如何敲門,他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奈何敲門的聲音實在太大,管事聽到,一臉不悅的走了過來,詢問道,「外面究竟何人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