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泠看到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好慘。」
裴清硯狠狠瞪了她一眼,嘟起嘴巴鬱悶地望著天花板。
言泠笑得更大聲了,室內都是她的笑聲,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爺爺捂住她的嘴巴,加重語氣教育她,「泠泠,不許笑,道歉。」
言泠望著表情嚴肅的爺爺,大聲說了三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樣子像極了離家出走的憤怒小鳥,太好笑了,我真沒忍住,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哈哈。」
言泠小小的身軀,大大的嗓門,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爺爺尷尬捂臉,裴清硯更氣了。
裴老爺子哈哈大笑,「老言,你的孫女真逗。」
「調皮搗蛋。」爺爺掐了一下她的耳朵。
「爺爺……」言泠痛呼一聲,雙手揪著耳朵,安靜站在一旁。
爺爺打開醫藥箱,提起裴清硯的胳膊一拉一推,他的肘關節馬上復位,「清硯,動一動手腕,使得上力氣不?」
裴清硯微微點頭,沒有開口說話。
爺爺隨後給他把脈,拿出特製藥膏給他擦傷口處。
言泠好奇心又上來了,提出問題,「爺爺,他的臉好紫,是不是受了內傷導致肺出血?肺損傷致呼吸困難,體內里氧氣不足形成的發紺?」
「這是典型的紫紺,爺爺我說的對嗎?」
爺爺專心給裴清硯上藥,暫時沒搭理她,求求你別說了。
裴老爺子在一旁笑眯眯問:「小醫生,如果是你來治該怎麼辦?」
「啊?」言泠認真想了想,「我還沒背到那一節,所以只有我在的話,最多幫忙打個120,然後祈禱上天讓他死的慢一點。」
裴清硯氣呼呼扭過頭,一個兩個的都在他面前提「死」這個字,上一個矮冬瓜說他頭頂冒紫氣快死了,準備投個好胎。
這一個又說「死」,好氣哦!
他閉上眼睛安靜躺在床上,跟傅聞璟打了一架身心俱疲,雖然矮冬瓜長得矮,但他竟然從背後偷襲,跳起來打他的頭!
裴清硯聞到一股清涼的藥香,漸漸地睡著了。
爺爺給他擦完藥膏後,留下幾副中藥交代裴老爺子幾句。
拉著言泠走到一邊教育她,「作為一名醫者,最忌諱在病人面前提『死』這個字,這次你確實錯了,好好向裴清硯道歉,回家後抄一百遍『傷寒論』。」
言泠垂下腦袋,「我知道了,爺爺。」
她懷著愧疚之心,特意找了一張紫色的紙,手寫了一張道歉信放在裴清硯床頭,然後跟著爺爺離開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