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暮心中一顫,總覺得哥哥記得什麼。
他緊緊咬住下唇,臉上儘是糾結之色。哥哥知道了為什麼不怪他,甚至毫無顧忌將他留在身邊。
賀東暮糾結了好久,最終決定如果哥哥真問以前的事,他絕對一字一句說出來。
可是哥哥說過去不重要了,記起那些事,不過是再痛苦一回罷了。
那就聽哥哥的話,忘了就忘了吧,一切重新開始。
賀東暮再次抬起頭時,臉上已恢復原來的表情,他認真點點頭,「哥哥,我聽你的,你永遠是我的哥哥……」
季玄一臉懵逼聽完了全程,目光不斷在兩人身上轉圈圈。
他反應了好久才發現賀西辭是活人,而賀東暮才是失散多年的大哥。
不過,大哥似乎很怕他的哥哥,而他的哥哥又怕大佬。
如今判官大人來了,他的小命不保,必須抱大腿自救。
於是,聰明他先給賀東暮鞠了一躬,「大哥好。」
接著給賀西辭鞠了一躬,「大大哥好。」
最後一個滑鏟飛到木時腳下,抱住她的大腿使勁喊:「大佬好,大佬救命!」
木時無語望天,「小玄子,你沒事冒出來幹嘛?」
她十分抓狂,五徒弟的八卦還沒聽到啊。
那種明知道有一個大瓜擺在眼前,卻吃不到的心情誰懂?
判官有同樣想法,閃現到季玄面前,狠狠敲了敲他的腦殼,「膽小鬼,你怎麼也跟著越獄了?!」
季玄一直抖個不停,「判官大人,這是個意外,我好好蹲在大牢里,忽然一陣風吹過,我暈了過去,然後睜開眼睛就到了這裡。」
「不過我絕對沒有傷害任何人。」他舉起手發誓,向木時投出求救的眼神,「大佬可以給我作證。」
木時和判官的目光碰在一起。
判官下意識後退兩步。
不對啊,他如今是判官,怕個毛線?
他咳了幾聲掩飾尷尬,「那個啥,非常感謝這位道友出手相助,我代表地府全體人員對你說一聲,謝謝。」
木時嘴角抽了抽,「親愛的師父,你以為穿了一身黑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
判官,或者說是清虛道長,急忙擺了擺手,一臉嚴肅糾正她的話,「我是地府公正無私的判官大人,才不是你親愛滴師父,你認錯鬼了。」
「呵呵!」木時迅速出手掀了他的帽子,「親愛的師父,你都成了地府的二把手,沒事還跑上來騷擾我,讓我給你燒錢。」
「唉……」清虛道長嘆了口氣,「這麼好的偽裝,你怎麼一眼看出來了?」
他拽掉身上的黑袍子直接不裝了,「乖徒兒啊,幾天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木時一言不發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