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離喉結輕輕滾動。
「姜卿意。」
「嗯?」
越修離看著她充滿信任的眼眸,心底生出絲惡劣,「本侯想嘗嘗你的口脂滋味。」
繡帳垂落,輕輕搖曳。
黑色的髮帶也從越修離手腕,變成束住姜卿意的雙手,烏髮如瀑布一樣散在瓷白的玉枕上,與她因呼吸而微張的紅唇一起,勾勒出一副蘼麗非常的畫面,直至結束。
姜卿意發現這一次,越修離跟前幾次好像有些不同了。
只是那不同十分細微,輕易察覺不出來。
「生氣嗎?」
越修離咬著她的耳珠。
姜卿意面頰微熱,可能會叫他覺得自己有些恬不知恥,但她心底一點也不生氣。
他即便冷漠,可行事是也是溫柔的,妥帖的。
她反正打定了主意這輩子不嫁人,那麼及時行樂又有何不可?
更何況,行樂的對象是他。
「這是我同侯爺的交易,我不會生氣。」
她聲音有些懶倦。
「交易?」
「難道不是嗎?」
越修離定定看著她,半晌,抽走她腕上的髮帶,一言不發的離去。
姜卿意緩緩眨了下眼,她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兒生氣了?
不過太累了,姜卿意勉強收拾了一下,裹著被子就陷入了沉睡,卻不知越修離自回去後,徹夜未眠,翌日便領了個剿匪的差事出城去了。
姜卿意尚不知曉,翌日醒來,只覺得屋子裡冷得厲害。
「雪又大了嗎?記得往夫人屋裡多添兩個炭盆子,羹湯也多煮些。」
「小姐……」
落葵支支吾吾的走進來。
姜卿意見狀,眸色一涼,「今日的沒送炭來?」
「送了炭,卻是那等子煙炭。」
煙炭不比無煙的銀絲炭,燒起來煙多又嗆,普通百姓家都不會用來取暖。
而且落葵沒說,就是這些煙炭,都是她花了私房銀子才買來的。
姜卿意早知道姜玉惜掌了中饋會鬧些么蛾子來。
「那就叫廚房多燒些柴,夫人和小阿鸞若是冷,便請她們去小廚房坐坐……」
姜卿意話未說完,落葵就哭著跪在了地上,姜卿意這才看到她衣裳領口裡和手腕上儘是被抽打的傷痕!
「今兒天不亮,外面就闖進來兩個人,說二小姐吩咐的,如意苑開小廚房太生分了,叫人將裡頭的鍋碗瓢盆全拿走了不說,還砸了咱們的灶台,潑濕了乾柴,說一日三餐大廚房那邊會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