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離自認不是一個欲求不滿的變態,不會在她一身傷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當然,她就不一樣了,邊塞那晚他一身傷她也沒嫌棄。
姜卿意總覺得他看她的目光不對勁。
但他只是將衣裳替她拿來了,「換上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不是要跟孤一起查武安侯舊案?有件事需要你去確認。」
姜卿意見他不是因為她受傷而來,抿了抿唇,很快換上了衣裳,打算讓桑榆帶她跟上越修離,便被他抬手攬在了懷裡。
「殿下?」
「如此更方便。」
越修離說完,便帶著她躍身消失在了黑暗裡。
夜風隨著景物倒退,他的心跳和體溫都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姜卿意嘴角忍不住彎了彎,悄悄將他的衣袖攥得更緊了些,直到片刻後停下。
「殿下,姜小姐!」
西舟開心的過來,姜卿意也利落的從越修離懷裡出來了。
越修離感受到空蕩蕩的懷抱,眼尾垂了垂,「跟上來。」
「哦。」
姜卿意飛快跟上前,前面的燭台亮起來,她才發現這裡是一處地牢。
剛走進來,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殿下。」
周璧從裡面迎出來,衣衫上還帶著血,見到姜卿意也一起過來了時,趕忙側到一邊擋住血跡怕下到了她。
越修離,「還是不肯張嘴?」
「他堅稱自己被人餵了藥,什麼也不記得了。」
眾人齊齊看向姜卿意,姜卿意點點頭,「是有這種藥,不過用料極其珍貴難得,他的主子不一定捨得餵他,我把脈看看。」
周璧看向越修離。
越修離點頭,這也是他叫姜卿意過來的目的。
不多會兒,姜卿意就看到了被簡單收拾過的男人被人抬了出來。
「的確被人餵過藥,而且是新餵的。」
姜卿意看著男人頭頂依舊茂盛的命火,和一側周璧頭頂已經紅透的命火,「不過我們可以試試,能不能再抓他幾個同夥!」
周璧疑惑的看向越修離,她怎麼會知道有同夥要來?
半刻後。
周璧獨自從地牢出來,往暫住的客棧而去。
他如往常一樣經過門房,跟門房的人寒暄幾句,然後騎上自己的馬,踏上已經空無一人的長街慢慢走著,始終保持著警惕,自認以他的功夫,不說萬無一失,但肯定能逃過一命。
直到迎面一輛馬車過來,裡面的人竟是前不久才認識的同僚。
「周大人剛從東宮回來?」
「是啊,王大人這麼晚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