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擦亮了眼睛看。」
姜卿意讓桑榆帶上姜安安,毫不在意外面的人怎麼唏噓,姜氏族裡的人怎麼看待,徑直離開。
姜玉惜暗暗冷笑,這樣不講公理,包庇犯下這等殘忍之事的犯人,姜卿意這就是在自毀名聲……
「卿意妹妹好勇敢啊,換做我,我可不敢救姜安安。」
「不過我要是姜安安,我一定很高興有這樣的姐姐。」
「可姜安安犯下那樣的事……」
「姜安安不是搖頭了嗎,卿意妹妹又不是要包庇她,她只是要重查而已,最後結果如證明是她做的,卿意妹妹也說了不會輕饒。」
姜瑛抱臂瞧著姜玉惜,「法理不外乎人情,可有的人,連基本的姐妹親情都不講了,巴不得把親妹妹送進大牢好成全自己名聲,這種人才最可怕!」
姜玉惜藏在面紗下的牙死死咬住,她不能生氣,她要在這裡重新建立她的好名聲,她就不信重新開始,她還鬥不過區區鄉下來的姜卿意!
閒雲院。
姜卿意任由姜安安哭,自顧自的打開蘇白的信,確定蘇白一路雖有驚險,損失了幾車衣糧,但好歹到達了災情最嚴重的山羊縣。
這時姜安安也終於哭夠了。
姜卿意看她幽幽望著自己,讓下人去打盆水給她擦臉,淡薄道,「我沒有救你的義務,更沒有安慰你的義務,你現在還背著重罪,這件事若真是你做的,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姜安安霎時不敢矯情了。
擦了臉喝了茶後,人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在京城被刺殺後,我們東躲西藏,後來收到姐姐叫人送來的消息,我便趁夜離開,雇了個鏢局直奔漢南縣,原本這一切都很順利。」
「直到我在遇到了被追殺的玉惜姐……姜玉惜。」
姜安安恨道,「那時她受了傷,向我求救,我念在姐妹一場,到底帶著她上路了,之後東躲西藏,順路還救了元騰,我……」
「等等,元騰是你救的?」
桑榆插嘴。
提起這事兒,姜安安的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但她很快擦乾,「那時我們發現了重傷昏迷的他,姜玉惜不想救怕他拖後腿,我想著多救個人,也替我姨娘和哥哥積點德,便把人放在了一家醫館,留了銀子。」
「沒多久元騰就追了上來,不知怎麼就跟姜玉惜那麼好了。」
姜卿意挑眉,若是這樣就有意思了。
姜安安不想提元騰,「再後來,我雇的鏢局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乾淨,姜玉惜和元騰也不見了,一起不見的,還有我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