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固一臉的無所謂,甚至都沒多看一眼姜玉惜。
宋睢雖覺得不妥,但也知道此刻不宜開口,客氣的告辭也走了。
姜卿意真是意外,前世撫南王妃與姜玉惜可是十分親密的同盟,就連坊間都將她們這姑侄宛如母女的情誼當做美談。
那看起來什麼都無所謂的宋固,更是只認姜玉惜這一個妹妹,宋真敢跟姜玉惜過不去,他都會選擇維護姜玉惜。
沒想到,因為一點嫁妝,前世這親密無間的幾人,就成了仇人。
「玉惜妹妹別傷心。」
姜卿意淺笑著靠近,低聲,「至少,你還有元騰,不是嗎?」
姜玉惜猛地看向她,她難道知道了什麼?
不,姜安安那個廢物蠢貨,就算察覺了什麼也不敢說的。
況且,她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她救的元騰,就連那個醫館的大夫都認為是她。
「我聽不懂姐姐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就慢慢想,畢竟接下來,你會有大把大把空閒的時間。」
姜玉惜不懂她這話什麼意思,但看著她清冷撐著傘的背影消失在石板路上,心底莫名湧出一股巨大的恐慌,她覺得她好像真的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跟選擇嫁給趙元達時一樣。
細雨如絲,姜卿意走得不算快。
還沒走出東院,就見下人們匆匆忙忙的往各處送消息,常貴攔住一人,「發生什麼事兒了?」
「卿意小姐。」
丫環行了禮沒隱瞞,「是老族長夫人突然病的嚴重了,三老爺擔心老夫人熬不過去,特意請各房老太爺和老爺們過去。」
姜卿意抬抬手,讓丫環走了。
常貴問,「小姐,咱們要過去瞧瞧嗎?」
小姐昨兒就察覺老族長夫人的不對勁,肯定有法子治。
姜卿意淡淡挑眉,「她昨兒才打了落葵,我今兒就上趕著去,豈不是顯得落葵很不值錢?」
「小姐竟是為了這個?」
「不然?」
常貴瞧著小姐的身影,心裡湧起安心,又萬分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那這老夫人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沒那麼容易死,不過要遭些罪罷了。」
姜卿意淡然的收起傘,踏上馬車,精緻漂亮的小臉回望著這煙雨朦朧,冷漠的問,「但,那又關我們什麼事呢。」
有事的,是姜玉惜。
核桃是她剝的,蜜茶是她奉的,老夫人是在她接近後,才發病的。
果然,老族長夫人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她身上煞氣太重,我八字弱,受不住,今兒起,將她送去白泉庵暫住吧。」
雖然最後被姜二伯攔了下來,但還是折中了一下,那就是讓道士來姜玉惜院子裡做法,並且在老夫人康復之前,不許她再出門。
消息傳到姜玉惜這兒時,她才明白姜卿意方才離開時那句『你會有大把大把空閒的時間』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
姜玉惜崩潰的將那觀音像狠狠砸碎在地上,才死死抓著桌子,指甲掐出了血都沒察覺,對了,她還有元騰,元騰是梁國的皇子!
她還有范則述,他還認她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