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他來說,姜卿意才到他肩膀的高度,委實嬌小了些。
姜卿意的臉真的黑了,她真的要生氣了!
而越修離看她變得生龍活虎,薄唇淺淺一勾,「乖一點,孤走了。」
冷香隨著秋季逐漸乾燥的空氣一起散去,晨曦的陽光和著打著旋兒飄落的金黃樹葉,勾勒出離去之人俊逸修長的身影,直到他翻身上馬離去,姜卿意才忍不住往桑榆身邊站了站。
嗯,差不多,她就說她在女子裡還算高挑。
「可是小姐。」
桑榆咔嚓咔嚓咬著餅,「奴婢還小,還有得長呢。」
「罰你三天不許吃油酥餅!」
「嗚嗚!」
方稟秀也算說話算話,下午,就有一個自稱是受方稟秀所託之人登門,給了姜卿意兩份口供。
一份是那強買少女的青樓老鴇的。
一份,則是當地府衙一個見證了全程的衙役的。
姜卿意當即帶著姜安安和口供去找族長,族長什麼也沒說,立即讓姜三伯帶著口供和姜安安一起去了那邊縣衙重新伸查此案,但結果大家都能預料了。
「沒想到真是冤枉了安安妹妹。」
「可那時誰想得到呀,玉惜妹妹……姜玉惜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的,還要大義滅親把安安送去官府受刑,誰知竟是個眼盲心瞎的,差點害了自己的親妹妹。」
「你們還別說,聽聞她在京城犯了事兒,是一路被追殺來的,要不是安安半路救了她,她只怕早死在了半路。」
「竟是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啊,真可怕!」
房中,聽著廊下姐妹們議論的姜玉惜目眥欲裂的抓住錦被,可她能怎麼辦,沒有爹爹撐腰,送出去的信也遲遲沒有回應,元騰更是沒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外面,她臉這房門都出不去……
「哎呀,讓我瞧瞧,我的玉惜姐姐怎麼樣了?」
宋真衣著華麗的走進來。
姜玉惜看著宋真那愚蠢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嘲諷,掌心一松,她有辦法了。
這廂。
處著完姜安安的事,姜卿意便也安排人開始收拾行李了。
姜氏族中雖好,但到底她要做的事,要報的仇,和在乎的人,都在京城!
「什麼時候走?」
來問的,居然不是十六嬸,而是姜乘風。
他左眼戴了一隻黑色的眼罩,一身銀灰色長衫,襯得整個人十分清雋,但到底內力被全廢過,身子不大好,天還不算太冷,他已經披上了斗篷。
「不會太久了。」
「也好。」
「十九叔接下來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