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女一個,小姐有爹還不如沒有。
姜卿意擁著柔軟溫暖的毛毯,但笑不語,她不需要誰來做她的底氣,她自己就是底氣!
眨眼,三日過去,已是赴宴的日子。
宋玉柔換了一身月牙白繡花長裙,配一件雪青色緞面夾襖,烏髮挽起,愈發得柔弱可憐,她一大早就來姜卿意的房間外等候。
丫環不解。
「小姐何必如此,這國公府的主子對咱們夫人那可是……」
「不得胡言。」
宋玉柔撫了撫丫環捧著的貂裘,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皮子,卿意小姐一定會喜歡。
嘎吱——!
房門拉開,宋玉柔正欲行禮,就見姜卿意一身海棠紅灑金長裙,一枚大紅寶石的掛墜在心口,卻無半點浮華之色,反而只將這清靈的玉人兒點綴的更加高不可攀,堆疊的烏髮用的成套綴金的步搖。
清曜的雙眸間一點紅梅,艷色逼人,滾毛邊的雪白斗篷,也相得益彰。
就連足底的鞋,都綴著玉片珍珠。
這一套,沒有上千兩銀子決定下不來,甚至千兩銀子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好繡功,好成色。
「宋小姐?」
姜卿意看了眼貂裘,挑眉,「貂裘不錯。」
宋玉柔頓時尷尬的臉頰發紅,她以為姜卿意賑災後必定囊中空空,沒有錢置辦衣裳首飾,這才將自己都捨不得穿幾次的貂裘送來,想讓姜卿意對她改變態度,可誰知……
姜卿意看她這般,當然明白她的心思。
不巧,回來時,十六嬸就將早早準備好足足兩箱子的新衣鞋襪給她搬上了船,除此之外,三叔公他們給的匣子裡,還有近三萬兩銀票以及三個莊子七個店鋪的房契地契。
再加上從宋睢帳戶下取出來的現銀八千兩,和昨日錢大富巴巴兒送來的霧山觀最近的營收……
她不說在京城置辦什麼大產業,但換幾身衣服卻是綽綽有餘了。
「小姐,時辰到了。」
「嗯。」
姜卿意不再理會一臉尷尬難堪的宋玉柔,提步而去。
宋玉柔的丫環更急了,「小姐,這可是個好機會,您怎麼不跟去呀,今兒不知多少王孫公子……」
「我現在的身份,就算強行跟去也只是惹人笑話罷了,我才不會像玉惜姐姐那樣,一手好牌卻打成這樣。」
宋玉柔羨慕的看著姜卿意的背影,紅唇輕吐,「有朝一日,我會取代她。」
一定會!
直到姜卿意坐上馬車,才聽桑榆說,姜玉惜和宋真也上了馬車。
「她們怎麼想的,還敢出來赴宴?」
「宋睢如何了?」
「聽聞撫南王妃因為被姜家趕出來,回京的路上又遇上了江湖騙子,錢財被騙走大半,母子幾人幾經輾轉才回了京,宋大公子也因為這一路顛簸而加重了傷勢,至今還高燒不提。」
「難怪宋真能跟姜玉惜出來。」
「真是蠢人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