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也是宮中無人敢提的禁忌!
暖閣中只剩下隱忍的呼吸聲。
越修離指節輕蜷,長睫輕垂,她這是在替他鳴不平,故意找父皇的難堪麼?
不過,他還用不著她一個小姑娘來出頭。
「你的嫁妝不是被人挪用了麼。雖然國庫空虛,父皇不能賞你,但替你將屬於你的東西要回來還是可以的。」
越修離手指緩緩往桌面敲了三下,「至於入宮祭掃之事,待以後,一起去。」
待真相大白,背叛者被釘上背叛的墓碑之後。
嘩啦啦!
身穿甲冑的衛兵手執雪亮長刀沖了進來,禁衛軍還不及喊護駕,尚書令謝敏先一步站出來,「大家別緊張,這只是太子殿下為了怕一會兒有人暴起傷人,特意安排的衛兵。」
「為何會有人暴起傷人?」
「難不成又有大梁細作混進來?」
四皇子的臉垮了幾分,「看來皇兄今日是要尋臣弟的麻煩……」
「殿下,人犯已經帶到!」
大理寺卿宏亮的聲音,伴隨著鐐銬踢踏在地上的窸窣陰寒,與凜凜寒風一起,席捲了整個暖閣。
越修離甚至連眼角也沒給四皇子一個,「今日既是兒臣的慶功宴,不如就用血來慶賀,父皇以為如何?」
噼啪!
炭火發出細微聲響,炸起一點火星。
禁衛軍想上前,東宮的衛兵直接拔出了刀。
「太子真是長大了,再不是當年那個跟在朕身邊讀書寫字的小孩兒了。」
「父皇,皇兄這是打算逼……」
「齊王殿下慎言。」謝敏睇他一眼,「只是要審一樁案子而已,就當皇上作為父親,再教一教太子罷了,便是史書留記,也是千古美談。」
越修離從始至終,都只憊懶的坐在梨木雕花的方椅上,說他是漫不經心,卻更像是盡在掌握的從容與冷漠。
可要說他無情,他又沒有直接揮刀。
「那便審審吧。」
皇帝笑道。
大理寺卿讓人撥開幾個犯人的頭髮,京中人瞧見,只覺得眼生。
可與之相關的,卻驚得差點跌倒,這其中就包括不小心打翻了茶盞的戶部尚書——張東山!
張婉如自然也認得姚長青,嘴唇泛白。
「若是害怕就含在嘴裡。」姜卿意握住她的手將一粒藥丸放在了她掌心,將她從失態中叫醒了過來。
「多謝縣主……」
「張婉如,你喜歡姚良嗎?」姜卿意再一次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