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壓根不去看姜淮的眼色。
蘇毅更糊塗了,「你說嫁妝,是指……」
「是指我娘蘇袖留給我的嫁妝,對吧爹爹?」
「卿意,此事以後再說……」
「孤已為阿意重新置辦了一處別院,今日她清點好嫁妝後,便會一同搬出去,不必等到以後。」
越修離說罷,已經有小廝捧著一張房契過來了。
姜淮臉一黑,姜卿意更是有些意外,不可更多的,是被人發自內心疼著的感動。
「多謝太子殿下。」
「卿意!」
「爹爹既然不喜歡女兒,女兒也不敢再在這裡礙著爹爹的眼了。」姜卿意吩咐著,「讓吳嬤嬤速度快些,今夜便將嫁妝全部搬走。」
姜毓見姜淮不吱聲,便知道這個大哥是徹底靠不住了,冷笑一聲,「你搬吧,反正也沒多少……」
「若是不夠的,就沽好價格,從姑姑的帳戶裡頭取銀子。」
姜卿意睨她,「我記得姑姑帳戶裡頭,最少也有十萬兩白銀吧。」
姜毓猛地瞪她,這十萬兩白銀是前不久吳啟豐給她的,一旦牽扯出來,現在無依無靠的她說不定也要跟吳啟豐一起去蹲大牢!
宋固想說什麼,被宋睢按住。
「來人,陪吳嬤嬤一起去取銀子,二弟,你送母妃出府去。」
姜毓面無血色,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幽怨的掃過這屋子裡的所有人,憤恨離去。
她一走,蘇毅便迫不及待想問姜淮這嫁妝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姜玉惜卻暈倒在了他的懷裡。
蘇毅無法,只得迅速叫大夫並送她回房。
『暈倒』的姜玉惜暗暗慶幸著,幸虧蘇毅當年落崖摔傷了腦子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又被她偶然發現了,否則她還真無法解釋……
「你到底是誰,你很清楚。」
出門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池則述忽然低聲道。
姜玉惜眼睫顫了顫,沒醒來,被蘇毅帶走。
姜卿意也不準備久留,雖然今日就拿回嫁妝並搬出去並非是她的計劃,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她也不必再猶豫拖延。
「殿下,我們先出去吧。」
「你先出去,孤還有話跟鎮國公說。」
姜淮神色變了下,「卿意……」
姜卿意頭也沒回,行禮便出去了。
姜淮滿目怒意準備呵斥,便見今日明顯來者不善的太子殿下面上一絲笑意也無,冰冷傲慢,充滿上位者的肅殺與無情,「鎮國公去大牢見過張東山了吧。」
「殿下此話何意。」
「孤知曉當年參與武安侯舊案的人有你,但孤到現在都還沒動你,你覺得是為什麼?」
越修離問他,「你覺得是因為你那偽善的養女,還是因為孤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