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正好翻出一隻赤金雕花鴛鴦鐲子來,擺弄著裡頭的小機關隨意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李代桃僵,死道友不死貧道唄。」
「您的意思是國公爺他要……」
「噓。」
姜卿意滿意的將鐲子拿出來,又將提前準備的藥粉放到機關里,對桑榆道,「這就像是許願,有些話,說出來可就不靈了。今夜你辛苦些,找到被老夫人趕出來的魚嬤嬤好生安置,以後說不準會有大用。」
「好嘞!」
處理好鐲子,姜卿意望著夜色茫茫,只剩一輪遙遠的孤月散落著高潔的光,唇角勾起,姜淮,你連結髮妻子也毀得,想來殺母弒子,你也狠得下心吧!
翌日。
天不亮姜卿意就換好衣裳,悄無聲息出了別院,直奔藍府。
說是藍府,實則是藍溯匆忙買下的一座宅院,三進的大宅子,離東宮不遠,十分幽靜漂亮。
姜卿意來時,下人們正忙著悄悄在內院掛上紅綢紅燈籠,擺上鮮花,儘量讓這場婚禮看起來喜慶些,但再怎麼儘量,也比不得兩家提前幾個月操持,賓客盈門。
甚至大戶納妾,也比這熱鬧些。
「婉如在婚房,縣主去陪陪她嗎?」
藍溯過來。
他換上了新郎的喜服,收拾的也很精神。
姜卿意看司徒先生他們也來了,也無法怪罪藍溯什麼,畢竟他孤家寡人一個,聽聞這宅子還是在答應迎娶張婉如時花了大價錢買的,以前就跟著越修離住在東宮裡。
姜卿意點點頭,跟著下人來到婚房。
進門,才見鐺鐺在哭。
「怎麼了?」
「縣主,您來了!」鐺鐺欣喜的抹抹眼淚。
桑榆眼尖,扒了扒鐺鐺的衣領,就瞧見了她脖頸上的抓痕。
「這是……」
「奴婢這沒什麼,小姐她才嚴重呢。」
姜卿意朝張婉如脖頸看去,赫然便看到了上頭猙獰的一圈淤青,這明顯是有人掐的!
「我沒事。」
張婉如想遮住脖頸,手腕又露了出來,也露出了小臂上更加猙獰的刀傷!
姜卿意皺眉,「這是新傷,誰做的?」
藍溯難不成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不是藍公……夫君。」
「是那姚良!」鐺鐺憤憤,「自從老爺出事,姚良就一直想單獨約小姐出見面,還想慫恿小姐與他私奔,小姐沒答應。可就在老爺去世的那天,大公子突然過來,說要小姐與他到後巷,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結果小姐剛出去,就差點被姚良扯上馬車。」
「小姐掙扎叫喊,姚良便起了歹心,差點將小姐活活掐死!」
姜卿意聞言,便能想像到當時的危險,張婉如有心疾,稍有不慎可能真就死在姚良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