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郎,你怎麼、怎麼……」
就在姜淮要牽住蘇袖時,蘇袖嚇得往後躲了下,驚訝的盯著姜淮的臉,「怎麼老了這麼多?」
姜淮臉微僵,再次去牽蘇袖,「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但蘇袖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姜淮,又含著淚歉疚道,「對不起淮郎,我也不知我怎麼了,我明明很盼著你回來的……你上朝很辛苦吧,我叫人備了晚膳,我們一起過去好嗎?」
換做曾經,姜淮一定會無比厭煩她這軟弱的模樣,將她的疏遠當做欲擒故縱而更生不滿,可此刻,他居然只有滿心的柔情,令他自己也意外。
「好。」
見蘇袖不肯讓他碰,他也不碰。
離開時,蘇袖才看見姜卿意,「淮郎,這位姑娘是?」
「你不認識?」
「只覺得眼熟。」
蘇袖去想姜卿意的身份便覺頭疼不已,人也暈了過去。
「阿袖!」
「娘!」
好在車嬤嬤就在一旁,越過姜淮的手將蘇袖接了過來,「夫人身子弱,吹不得風,養了許久才能像今日一般出來走幾步,國公爺不介意,老奴先送夫人回屋了。」
姜卿意跟車嬤嬤對視一眼,「爹爹,您先去忙別的事,我去給娘親看看。」
姜淮望著虛弱的蘇袖,沒有阻攔,只是在姜卿意離開時問道,「卿意,你不會恨爹爹吧。」
「爹爹怎麼會這樣想。」
姜卿意背對著他,目光猶如利刃,「你我是血濃於水的父女,是比誰都親的親人,女兒怎會恨爹爹?還是說,爹爹以為女兒會恨爹爹,所以早與女兒生了嫌隙?」
「並非如此。」
姜淮安撫道,「爹爹只是怕你一時想岔,被有心人利用,又將你娘親弄丟罷了。既然你清楚,爹爹便不多說了,你只管照顧好你娘親,從今往後,這國公府中再不會有人越過你們母女去。」
說罷,還親口交代下人,「從今往後,誰敢對夫人和三小姐不敬,杖斃!」
姜卿意眼眶赤紅,他早十年這樣說該多好!
可晚了。
傷害已經造成,唯有鮮血與死亡才能償還!
蘇袖被安置在了梧桐苑,這是曾經她作為正室夫人的主院,自從她被關押後,盧姨娘嫌晦氣,直接將院子鎖了,一直以來無人居住。
將人安置好,才見車嬤嬤和芙蕖跪在了地上。
「是奴婢們不好,才叫夫人被發現,還接回了這裡,請小姐責罰!」
「他是怎麼發現娘親的?」
「那日一早,夫人忽然想吃外面的甑糕,奴婢和芙蕖恰好錯開了沒看住夫人,夫人便跑了出去,結果就那麼巧的撞見了來鎮上找人的國公府下人。」
芙蕖哭道,「夫人被嚇到了,喊著要找國公爺,就被那群下人給哄回來了。」
姜卿意望著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小阿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