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辟邪啊!」
趙代柔理直氣壯,「霧山觀主的辟邪功夫不是一般的……」
「放肆!」
皇帝一拍桌案,趙代柔偽裝的跋扈頃刻散盡,白著臉就跪在了地上。
姜卿意跟謝貴妃對視一眼,上前,「還請皇上別怪公主,是昨夜臣女忙著與她商討如何清理太后寢殿留下陣法,叫她快天明才歇下,被叫醒難免有些起床氣。」
皇帝對『起床氣』嗤之以鼻,「代柔,你們真的商議了,那你跟父皇說說,都商議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棲霞她不知道宮裡的規矩,詢問兒臣可不可以挖斷廊柱,能不能剷平花草,或是填平枯井之類的,兒臣又不懂什麼陣法,倒是她自己寫寫畫畫了一大堆。」
趙代柔想起之前姜卿意跟她說的話,強行鼓起勇氣,昂著脖子道,「兒臣都煩死了,要不是她之前救過兒臣的命,兒臣才懶得搭理她呢。」
皇帝打量著自己這個女兒,這個女兒被慣得又嬌又天真,說白了,就是蠢,她不像有膽子敢在他跟前撒謊。
殊不知,趙代柔此刻後背已經冷汗淋漓。
好在,皇帝很快看向姜卿意,「你寫寫畫畫的東西呢?」
姜卿意呈上一沓紙來,上面是她昨兒下午臨摹的太后宮裡的陣法,「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臣女還要去看看才行。」
皇帝搓了下紙上墨跡,已經幹了。
看來不是臨時寫的,而且裡面的內容也是言之有物,並不像匆忙之下趕出來的。
「你可知,昨夜太后出事了?」
「皇祖母出何事了?」趙代柔忙問。
皇帝只盯著姜卿意,「驛館外布下邪陣,太后驛館大火,與她一起的幾個宮人盡數丟了性命,太后也變得瘋瘋傻傻,傷勢不輕。」
「邪陣?」
姜卿意輕輕擰眉,「莫非那些宮人里還有不死心的,想繼續拿人練陣,卻傷了太后娘娘?」
皇帝沉默不語,他安排太子的人去護送,那些護衛說並未見到旁人,只有傍晚時太后的宮人出來過。
而現在那群宮人死完了,死無對證,又有前科在,似乎真相的確如此。
氣氛僵持下來。
謝貴妃主動道,「皇上可要去看望太后?」
「太后已經安置在道觀,朕自然要去探望。」
「那正好。」謝貴妃笑著說,「棲霞醫術甚好,不如讓她一道過去,為太后瞧瞧。」
「臣女願意前往。」
皇帝瞥了眼謝貴妃,再看姜卿意,半晌,「不必,朕自會安排太醫前往,貴妃與朕同去便是,棲霞繼續處理太后寢殿的東西。」
說罷,斂袖而去。
直到宮女跑進來,說皇帝真的走遠了,滿室的人才長長出了口氣。
趙代柔想跟姜卿意說什麼,就聽謝貴妃道,「公主昨夜怎麼會出現在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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