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壓根沒有回應真正想問的東西,甚至還諷刺了回去。
皇帝瞧著她,哼笑了聲,「姜淮當初就該直接將你溺死在外,也省得放虎歸山,反噬其身。」
「兒臣多謝父皇誇讚。」
姜卿意仍舊不為所動。
「罷,你既油鹽不進,朕也沒什麼與你好說的了。不過姜卿意,你們這些後輩還是站得太低,目光太淺,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多謝父皇教誨。」
皇帝氣得簡直想發脾氣,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他一旦動怒就會徹底暴露出自己時日無多的病體,所以只是好脾氣的擺擺手,放她出去了。
越修離就等在外面。
姜卿意邁出養心殿,帶著些雀躍的小跑到他身邊,「殿下擔心我?」
「嗯。」
越修離大方承認。
姜卿意笑著挽住他的胳膊,「皇上似乎想跟我說什麼,但我不想聽,給他噎回去了。」
越修離猜得到,父皇大約還想著挑撥,但他沒說。
「他身體快不行了。」
「殿下如何知道?」
「如若還好著,不會好好放你出來。」
姜卿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機會我找郎院正問問。」
郎院正雖說不會做什麼以下犯上的事,但透露幾句應該是可以的。
只是皇帝如若真的是不行了,皇帝又這樣的不甘心,那這京城,恐怕真要捲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越修離握握她的手,「放心,孤不會讓此事發生的。」
回到東宮的第一件事,越修離便是讓人通知一直沒有回京的北風秘密南下,直奔齊王治疫之處,不論如何,皇帝駕崩前,決不許他回京。
「關鍵時候,可以見血。」
「是!」
「五皇子那邊做同樣的安排,但有異動……」
越修離指尖輕捻著一枚玉珠,頃刻間化作齏粉,「殺無赦。」
「五皇子是被驅逐離京,張氏一族也徹底被擊潰,他若是敢有異動便是意圖謀逆,殿下不必擔心。」
司徒東道,「現在只擔心寧王和康嬪。」
康嬪出宮後十分積極的在籠絡朝臣,雖然收效甚微,但總歸是個不安分的后妃。
而寧王也蠢蠢欲動,不知道想做什麼。
說到這裡,越修離望著庭院裡盛放的一株山茶,泛起笑意,「此事太子妃會解決。」
司徒東,「殿下您這是要吃軟飯?」
「孤一向胃口不好,只愛軟的。」
越修離不以為恥的淡定說完,瞥了他一眼,「哦,忘了,司徒先生無軟飯可吃,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