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親自給她?」
「太子妃好像很不喜歡我。」
郁聞露出絲苦笑,他的確不太擅長討小姑娘歡心,否則也不至於白白蹉跎這麼多年。
越修離覺得他在這方面,的確遲鈍。
蘇袖才在一個男人身上吃了那麼多苦,剛剛脫離苦海,阿意當然要提防她在最脆弱之時,不小心跌入另一個苦海。
不過他沒說,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好好珍惜,非得千迴百轉、刻骨銘心才行。
姜卿意和蘇袖看望舒平郡主和孩子們後,確定她們母子三人都得到了還算不錯的照顧,才去敲打了王家兩房的人一番,離開了。
蘇袖有些累了,姜卿意沒打攪她,跟越修離回東宮。
馬蹄噠噠的踩著青石板往前走,姜卿意有些懶的倚在他身上,沒骨頭似的打著哈欠。
「郁聞給你的。」
越修離把東西給她。
姜卿意皺眉,抗拒得很明顯。
「孤知道你擔心母親,但你可曾想過,她或許並不是什麼都沒察覺?」
「殿下是說……」
「一個男人愛慕一個女人,眼神是藏不住的,那女人就算再遲鈍,也會有所察覺,只是早晚和深淺而已。」
姜卿意不甘心,「娘親多半沒察覺,不然她肯定不會跟郁聞往來了。」
「有這個可能,但也從側面說明一件事。」
「什麼?」
「母親並不排斥郁聞的接近。十幾年的瘋癲,不堪的記憶和恥辱的痛苦,會讓人身心俱疲的。」
這個時候,蘇袖還願意讓郁聞靠近,說明郁聞能為她提供一種讓她不排斥、甚至紓解痛苦的情緒。
或許只是簡單的讓她看看跟姜淮截然相反的男人是什麼樣?
或許只是當做信賴的朋友。
也或許只是一個友善的鄰居。
總而言之,蘇袖不想再一個人呆在孤島上,她自己努力的想要變得正常,想要融入,所以她沒有抗拒十分友善又有分寸的郁聞。
姜卿意沉默了,她光想著將娘親救出來,卻沒想過怎麼真正讓她熬過心上的難關。
「放心吧,母親遠比想像的堅韌,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越修離握住她的手,「等她好起來了,自然就能分辨出郁聞對她的不同,到那時,拒絕或者接受便只是一句話的事,孤跟你保證,郁聞絕不會糾纏不休。」
掌心的溫度湧入心底,姜卿意輕輕鬆了口氣。
郁聞送來的墜子對她有用,但她也不想再平白接受他的東西,翌日便搜羅出了一大堆嫁妝里的名人字畫,讓常貴給他送了過去。
與此同時,魏令被馬蜂叮咬,摔落山谷,被山地一根斜插的獸骨刺瞎了一隻眼,如今奄奄一息的消息也傳了來。
「真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