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沉默看她。
趙代柔見她這樣,哭聲慢慢就停歇了,語氣也變得心虛起來,「皇嫂……」
「我想你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不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宮裡不乏流言蜚語,德妃到了這一步,你不應該不清楚她到底為何被禁足,又為何受罰。」
「我、我只是……」
趙代柔難以啟齒,皇嫂還在幫她,她卻忙著替有罪的母妃辯護。
可趙代柔想到母妃,忍不住輕咬唇,「母妃並沒有認罪,或許、或許只是那些人的詭計,他們故意栽贓母妃呢?母妃一定不是自願的,或許她是被引誘的……」
「如果你請我來只是想說這些,那我先走了,你收拾收拾,去赴宴吧,這宴會是為你而辦的,你不得缺席。」
姜卿意轉身離開。
趙代柔想追出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頹然坐在凳子上。
不多久,一個嬤嬤從內間出來,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公主已經盡力了,娘娘死在後宮裡,也是她的命。」
「不!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母妃死呢!」
「可太子妃不鬆口,公主也沒辦法呀。除非……」
「除非什麼?」
嬤嬤很是猶豫,「罷了,公主即將出嫁,怎麼能連累你。」
「你說,只要能救母妃,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那好吧。只要公主能拿到太子妃的一點血……」嬤嬤拿出一隻小小的玉瓶,「裝在這裡頭,娘娘就有辦法自保。」
趙代柔眼底生出一絲猶豫。
嬤嬤見狀,收回玉瓶,「若是公主不願意就算了,娘娘說過,絕不能勉強公主做不願意的事。」
趙代柔緊咬住唇,接過玉瓶。
這廂。
姜卿意從趙代柔宮裡出來,桑榆還擔心她心情會有些不好,但姜卿意只是道,「我一直都知道她是這樣的性子,倒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那倒是。」
趙代柔又不是第一次不論對錯都要站在自己母親身邊了。
只不過念著過去那點情誼,姜卿意答應了會幫她就不會反悔,至於多的,她也不會去沾手了。
因為下雨,宴會不知在前邊宮殿之中。
大梁使臣除了魏令,全都來了,駱信飛快朝姜卿意點頭示意,便不動聲色的轉開了目光。
大殿熙熙攘攘,姜卿意招了個宮女過來,「寧王夫婦過來了嗎?」
「聽說寧王殿下病了,不便過來,只有寧王妃來了,跟逍遙王殿下在側殿說話。」
姜卿意點點頭,繼續看似隨意的走著問著,卻不一會兒便將這殿內外的防守情況弄清楚了。
太子殿下掉了錦衣衛換了便衣,當做賓客守在殿內。
殿外則光明正大調了禁衛軍卡住各個宮門口,內外嚴防死守,再按死寧王,應該不會出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