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王出身不好,不會反抗,也反抗不了,當時就像現在一樣,狗一樣渾身是傷的蜷縮在角落。
蘇毅既不忍,也捨不得英才埋沒,所以提拔了他。
而勛王也不負他的提拔,的確英勇。
只可惜,也因為他的出身,導致他的見識、作戰的思路、格局,都局限在小兵的階段。
蘇毅不是沒想過教他讀兵書,但勛王連字也不認識幾個,從學字,到能理會深奧的兵法,對天資不算高的勛王來說,很難。,
一來二去,他坐在副將的位置上,再不能更進一步。
蘇毅本以為這樣也不錯,畢竟身為主帥,身負底下將士的性命,不論成敗,總要遭受良心的譴責,夜夜噩夢。
可他從未想過,勛王會心生不滿,乃至嫉妒。
最後化作惡犬,反咬了他一家人!
「你來嘲諷我了?」
勛王呵呵冷笑。
但蘇毅只是看著他,既沒有嘲諷,也沒有憤怒,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後悔,當年救了你。」
說罷,轉身離去。
勛王卻因為這一句,渾身顫抖起來。
他後悔嗎?
為何,他就一點值得稱道之處都沒有?
他坐到勛王的位置這麼多年,多少人稱讚他,蘇毅居然說後悔救了他?
「你站住!蘇毅,你站住!」
勛王大喊,可不論怎麼喊,他的主帥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勛王猶如剜心!
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他被同伴推到角落裡拳打腳踢,可這一次,那個在鄭國人人崇拜的大將軍只是瞥了他一眼,就邁步而去,而是挑了另一作戰英勇的小兵帶在身邊教導。
為什麼!
為什麼!!
勛王引以為傲的過去被他一句話全盤否認,就好像他永遠也不配成為一個將軍一樣!
蘇毅聽著背後的嗚咽嘶吼,走出地牢時,陽光落在臉上也有些恍惚,明明是他一手教導提拔的學生,明明是協同作戰的同袍,卻要落得這副面目猙獰的樣子。
「舅舅,馬車已經備好。」
「我走了。」
「一路小心。」
姜卿意送他上車,想了想,還是道,「舅舅考察過郁聞後,如若沒問題,娘親也真的喜歡,就成全他們吧。」
蘇毅臉色猛地一沉,什麼傷感,什麼感懷,通通不見,立馬放下車簾吩咐車夫趕緊走。
姜卿意哈哈笑出聲,她知道舅舅,不是棒打鴛鴦的人,如若郁聞真的沒問題,他不會阻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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