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也察覺了太子的古怪。
這時,耳畔熟悉的八卦議論聲又響起。
「太子妃真是純粹的自找沒趣兒,誰不知道紫衣公主和太子……」
後面是一串嘻嘻的笑聲。
別嘻嘻笑,繼續說啊!
姜卿意跟桑榆對視一眼,姜卿意,「好羨慕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感情啊!有太子殿下在,一定會好好教訓那位囂張的紫衣公主!」
姜卿意一副太子妃忠實擁躉的模樣。
那些嬉笑的聲音一頓,有人終於忍不住,湊過來,「看來駱大人什麼事兒也沒告訴你呀,駱小姐,看事情可不能看表面。」
「我不懂你此話何意。」
姜卿意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寵愛有加,不是大家都看見的麼!」
「那太子明明見太子妃被紫衣公主欺負,怎么半句不說處罰紫衣公主?」
「自然是因為公主是他的皇妹!」
「噗。」
那貴婦人瞥她一眼,眼裡滿是難掩的揶揄與嘲諷,「梁紫衣說是公主,卻並非皇上所出,而是她母親在被皇上納入後宮前就懷上的。她與太子,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妹罷了。」
「咱們這位紫衣公主,在大梁可是出了名的權貴塌上賓。」
其他人也跟著鬨笑出聲。
姜卿意略有些茫然,她實在沒了解過這位大梁第一美人的公主。
那些人見她這樣,心情大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告訴她皇宮這些不算秘聞的秘聞。
梁紫衣並非大梁陛下所出,又實在生的美麗,其母很早就病逝了,她便淪為的犧牲品,送去與舞女們一起調教,成為皇宮籠絡賞賜給各方權貴們的玩物。
堂堂公主,卻常常要接待各個年紀的男人們,既有扶塵的弟子,也有耄耋的老人。
大梁的百姓們唾棄她。
梁紫衣便索性看開了,把自己名義上的兄長也開始拉下水,將後宮那些嬪妃們各個氣得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說起來,這梁紫衣倒算是個能人。」
那群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們極盡羞辱的議論一番,見姜卿意還是傻呆呆的樣子沒有附和她們後,便興致缺缺的走了。
桑榆有些唏噓。
姜卿意倒覺得不必可憐梁紫衣,「她有機會逃離的。」
她都已經去鄭國了,山高皇帝遠,身邊又有大量金銀,只要她願意,她大可嫁一個身份不是那麼顯赫的鄭國權貴,想來大梁皇帝也不可能為了她而跟鄭國動干戈。
可她還是選擇了回來,並炫耀一般,來了太子府。
她已經迷戀上了權勢,沒有應對的能力,那就只能犧牲身體。
「不過此事,倒是可以利用。」
姜卿意頓了頓,讓謝景注意帶越修離回去,便跟桑榆提前告辭了。
姜卿意先去錢莊,取了一筆數目可觀的銀錢,又從隨身攜帶的房契地契裡頭,拿出兩張大晉別莊的房契,派人往梁紫衣的別院遞了拜帖,並重新易容化名。
梁紫衣看到拜帖上陌生的名字,隨手丟在一邊。
「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