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大的憑藉。
想到這裡,薛夫人再次悲呼:「公主殿下明鑑,臣婦怎敢針對您啊!京中的百姓臣民皆知道,我家老爺絕對是對朝廷盡職盡忠,小女又怎麼可能挑撥兩國關係,這不是與她父親言行相悖嗎!」
說著薛夫人跪行幾步又道:「只是嫣兒年紀還小,都是被臣婦從小到大嬌養壞了,且又對鈺王殿下心生愛慕,可是女兒家愛慕並沒有錯啊!哦不對——」
婦人話語微頓:「是嫣兒的錯,都是嫣兒的錯,嫣兒錯在不該與公主殿下您相爭,可她最多也就是些吃醋女兒家的小脾氣,絕對沒有針對您的意思,也不會挑撥兩國的關係!」
雲橙望著腳下婦人的哭訴,平靜的神色中卻夾雜著幾分寒意。
薛夫人的眼神有些閃躲,但此刻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她必須努力的營造出一個可憐受欺的形象來,把她女兒變成一個爭風吃醋的受害者!
因為挑撥兩國關係的這個帽子實在是太大了,嫣兒擔當不起!
尤其現在京中百姓們對兩國修和呼聲極高,若嫣兒真的接受了這種罪名,那絕對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角色!
而在一眾注視下:
雲橙卻是緩緩蹲了下來,與婦人平視,聲音依舊輕和:「想來薛夫人不在宴上,那不如本公主將宴上所發生之事描述一二?」
「這——」
薛夫人一愣!
而且驚愕的同時,也忍不住朝周圍瞅了一眼,只見圍觀的百姓群眾們看她的目光也都是帶著懷疑和審視,這讓她不禁有些憂心,還是她平時在京中的名聲太差!
如果這時候,能有一個德高望重之人在旁幫她說話就好了!
「首先,是令千金先提出貴國陛下與鈺王殿下早年被困一事,對兩國修和提議,極為不滿。」
此話一出,薛夫人臉色巨變,而周圍的路人們也皆面露冷色,看向薛夫人的目光也都不好了。
雲橙再次微笑道:「其次,是令千金率先出言辱罵本公主,至於是何污穢言語……薛夫人不妨親自去詢問令千金,如今當著貴國百姓的面,本公主不好啟齒。」
望著面前神色淡定的少女,薛夫人靜靜地攥著自己的手,此刻更是心慌的不行!
因為在她看來,一國公主應該是十分傲氣的,脾氣自然也不會小,自己這番舉動,對方應該狠狠地欺辱或派人打她一頓才是!
這樣的話……
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誰曾想,眼前這位公主殿下不僅沒有生氣,還能如此淡然的跟她講道理?
這有點超出她的認知啊!
「最後……」
雲橙重新站直身體,既像是在對薛夫人說,又像是在對周圍圍觀的百姓道:「本公主所言一切,在場的諸多官眷皆能作證,雖不能盡如人意,但也問心無愧。」
最後一句,雲橙說完望著薛夫人冷笑半秒。
婦人身子一繃,因為她也能聽出對方話中含沙射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