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雲橙有些頭疼了,她當然知道絮兒姐姐在硬撐著,可是看著姐姐這麼堅強的樣子,她怎好在這個時候將其與哥哥拆開?
可就在雲橙剛要為難的開口,想要命人將絮兒姐姐送離時,雲川卻緩緩轉身,那張清絕的面容卻一改往日的溫意,對著一旁的護衛冷聲道:「傳我命令,車隊半隊調頭,護送絮兒姑娘到最近的城鎮落榻休養,現在就起程!」
聽到此話,雲橙一愣。
「是!」
護衛首領得令上車,也不敢再做耽擱,要知道他們這些護衛雖然也有內力護身,但仍然能感覺到肌骨冰冷,更何況是車裡那個柔弱的女孩?
此時的絮兒意識已經有些迷茫,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出事。
「哥哥……」
看著護送絮兒姐姐的車漸行漸遠,雲橙走到兄長身邊,輕輕挽起了雲川的手臂,有些擔心。
而雲川在下令將絮兒送離後。那張面容又溫和了下來,輕握著妹妹的手道:「橙橙,若非你與月家的淵源,哥哥也不想讓你來,為了我的事,總是連累了你們。」
說到此,雲川眸中滿是歉疚。
可雲橙卻是微微一笑,吐出的話語卻能溫暖人心:「三哥哥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自然要同舟共濟了,至於絮兒姐姐,她沒有內力,當然不能讓她在這裡久待,橙橙可是很強的哦!」
說完少女輕拍了拍小胸脯:「何況月下宮這麼有名,我要是不去看看玩玩,豈不可惜?」
「而且絮兒姐姐陪了哥哥一路,就是為了哥哥能夠痊癒安康,哥哥當然不能辜負了她的心,一定要把病治好,再去跟絮兒姐姐相見!」雲橙說完抬頭笑了笑,隨後眼睛一瞄,卻發現旁邊從樹林深處走來的少年身影。
雲川順著視線望去,會心一笑,鬆開了妹妹的手臂:「去吧,六弟正往這邊看呢。」
雲橙暗中吐了吐舌頭,還是先將哥哥攙上了馬車,隨後腳步輕盈的朝著少年那邊走去。
而墨鈺靠在樹邊,就仿佛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般,看著朝他走來的少女,那波瀾不驚的面容終於透出了一抹笑意。
「跑哪去了?!」
雲橙第一句就是興師問罪。
墨鈺往樹幹上一靠道:「去見了個人。」
「你的人?」
少年搖頭:「準確的說是寧逍的人,讓他幫著來演出戲。」
雲橙聽到後抬眸,可還未來得及回答,但見少年又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道:「本想讓他親自來,可惜他身邊現在帶個拖油瓶,不方便。」
「……」
聽到這話,雲橙嘴角微抽,直接上手,捏住了少年的下頜,然後毫不客氣的左右晃了晃:「胡說什麼呢?敢說二姐姐是拖油瓶,信不信我把這話告訴她?」
墨鈺不躲不閃,就這麼任由雲橙胡鬧著,眸里的心門大敞而開,仿佛能直抵心底最柔弱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