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崎,的確該死。
於理,犯了宮規大忌,罪不容赦,於情,如此品行,也不可活。
只有溶月望著鍾崎的屍體,兩行清淚再次留下,心痛至極的她再次意識模糊,暈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在鍾崎死的這一刻,溶月的心似乎已經也死了,以往的仇恨,包括之前對雲橙的酸意,也都不復存在。
畢竟,人都沒了。
什麼都沒用了……
「月兒!!」
二長老看著再次昏過去的孫女,立刻守到一旁抱著孫女的身體,心痛道:「宮主,不要殺月兒,您就看在屬下這一生為月家鞠躬盡瘁的份上,月兒他只是錯信了人,才做錯了事啊!」
看著二長老哭泣求情的樣子,長老堂的其他幾位長老也都是心中有些惻隱,畢竟都是相交多年。
除了首位長老和三長老不說話,剩下的兩人此刻也都在旁求了一句情:「宮主,早年月家禍亂,老二也算出了力,自是有功,就算功不抵過,也饒了月丫頭一命吧!」
「是啊,月丫頭一個女娃,只是被人帶偏了,受人利用而已。」
罪魁禍首還是鍾崎。
江文景在旁猶豫了下,但是往小師妹的方向瞅了一眼,還是最終沒說話。
對於兩位長老的求情,月霆似乎是無動於衷,反而微微側眸,溫聲問向了旁邊的少女:「橙橙覺得呢?」
月霆緊盯著女孩的面色,眸帶問詢,但凡橙橙接下來說不想留下溶月,那麼誰的求情也沒用。
畢竟這件事,橙橙才是受害者。
就像溶月是二長老的親人,那麼護短很正常,可橙橙現在也是他唯一的血親,他自然也是護短的。
何況,他座下的這些弟子,受他恩情,卻暗中作亂,本就該嚴懲相待。
「舅舅,她是您的弟子,您拿主意就好了,橙橙沒有意見的。」說著,雲橙輕笑了笑,眸光清澈,顯然是真情流露。
溶月,一個蠢蛋戀愛腦而已。
從始至終也沒造成什麼威脅,死不死的無所謂。
說實話,還沒那個老雜毛可恨。
「好。」
月霆對著少女溫和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地上的祖孫二人,目光頓轉嚴峻。
二長老的心此刻跳得非常快,因為宮主接下來的話,應該能決定月兒能不能夠活下來。
「傳本座宮令,弟子溶月欺師作亂,嚴犯宮忌,著立刻打入寒獄,面壁三十年!」
寒獄……
三十年……
聽到這幾個字眼,在場眾人都忍不住暗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