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溫南晚神色平靜,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講台上的人,「要不罵回去,要不就做出來了,他都那樣罵了,你不那樣做,豈不是白被罵了。」
「只不過,」她說著停頓了一下,看向他,「我覺得罵人不符合你的氣質。」
謝之尋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人,有些想笑。
擺明了拿他當槍使,而且還是那種非要他打中才罷休的。
他看著她,盯著她眼角那一抹狡黠的弧度,起了捉弄的心思,一臉平靜:「沒素質符合?」
溫南晚忘了這茬,腦袋飛速運轉,最後點頭:「嗯。」
看到這裡,教室里的學生不得不對面前女孩豎起大拇指。
人家老師至少算是連帶著罵,不小心誤傷,她倒好,直接指明了說謝之尋沒素質。
在感慨她勇的同時又替她捏了口氣。
這可是謝之尋,怎麼會允許一個毫不相關的女孩這樣開自己玩笑。
教室里比考試時還要安靜,沒有椅子摩擦地面,沒有人翻閱試卷,甚至動筆的聲音都沒。
直到,男生臉上露出笑容。
在場的除了溫南晚,所有人都恍了一下。
謝之尋眸光流轉,淡淡看著她,語氣透露的無不是縱容:「那你說我要怎麼做?」
「這個要你想。」
換言之,我已經幫你出那麼多主意了,剩下的要你來。
謝之尋嘴角弧度更大,他點頭,「行。」
在他應聲的下一秒,收卷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他從位置上出來,緩緩走到前排,停在牆上掛裝手機的收納袋那裡,從裡面抽出自己的手機。
手指點了幾下,撥通一個號碼。
在場的人都不由屏住呼吸。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謝之尋看了眼男人胸前掛的牌子,「我有個人想舉報。」
「任林州。」
「嗯。」
他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沒遵守考場紀律,違反師德,辱罵學生……」
男生每說一句,任林州的臉色就白一分,他看著他,試圖做最後的祈求。
可不等張開嘴,耳邊就響起了一句:「這些夠開除了吧?」
最後的希望破碎,他癱坐在了椅子上,一臉悔恨。
電話掛斷,謝之尋看向女孩:「這樣行嗎?」
溫南晚沒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一直把頭低著的人,「可以嗎?」
許梵眼淚已經在眼睛裡轉了很久,當聽到女孩問自己的時候,再也繃不住,任由它掉落:「嗯。」
得到回答,溫南晚看向不遠處的男生:「還可以吧。」
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