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過謝之尋談了戀愛會是什麼樣子。
他從小就寡言少語,向來是只做不說,執行力強,人也很細心。
所以她覺得能讓他喜歡的女孩,他肯定是疼到沒話說。
會傲嬌但肯定會寵,多數情況可能就是嘴上說著「不要」實際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至於性方面。
其實她從來不覺得謝之尋會是那種清心寡欲的人。
他是長了張高冷禁慾的臉,但是以他那種占有欲以及偏執欲,不可能不重欲。
相反,他或許比正常人對性的欲望更強烈。
正常人對於談戀愛可能會去想自己這樣做好不好,突然親自己女朋友會不會不禮貌這些。
而謝之尋他腦子裡肯定不會有這樣,他想的只會是。
「能一直黏一起為什麼不黏,接吻那麼舒服可不可以一直親。」
如果真的到了最後一步。
以他的性格,絕對會把人折騰慘。
哭著求他估計都沒用。
他只會一邊輕柔吻著哄,一邊更狠厲的征伐。
因為在他這裡愛一個人就是極致的占有和臣服。
身和心都是。
想到這裡,溫南晚眼神微變,她仰起頭看摟著自己的人:「謝之尋我們能商量個事嗎?」
「嗯。」
「重欲不好。」
「嗯?」語氣變了。
她看著他,平平淡淡扔下三個字:「戒了吧。」
謝之尋一向平靜的表情有了一絲愣怔,像是在消化自己聽到的內容過了兩秒,彎起唇笑了。
「你剛安靜半天就是在想這個?」
她不置可否。
他唇角有笑,微微偏過頭,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還沒碰,你就讓我戒,不覺得有些強人所難嗎?」
他不是那種戲謔的調侃,語氣里也沒有帶情色,不是在開黃腔,而是在詢問一個事實。
認真捍衛自己以後的權利。
溫南晚對上他那麼認真的視線,明白了和一個不懂「害羞」兩個字的人談論這種事情真的就是自討苦吃。
她低眸想轉移視線,突然又聽到他說,「不會讓你難受,我會先去學,你知道的我學習能力挺強。」
「……」
前面的溫恙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麼,只是透過後視鏡看到往常都是冷著張臉的人從坐上車開始眼神都是溫柔的。
他不由得感慨,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有了喜歡的人都會是兩副面孔。
汽車一路疾馳在公路,天邊的雲彩漸漸泛起了橘紅。
終於在半邊天都紅了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