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真把自己扔在荒郊野嶺,沒一絲猶豫就疾馳而走的車,傅斯言氣笑了。
「謝之尋你是真行。」
隨著車駛動,謝之尋就示意開車的人升起了擋板。
擋板被升起的那一秒,溫南晚徹底醒了。
上一次升起擋板發生的事情她還歷歷在目,嚇得面紅耳赤:「你要做什麼?」
謝之尋漆黑的眼對上她的視線,看著她眼裡的驚慌失措,扯了一下唇角,「不用那麼害怕,我不做什麼。」
溫南晚才不信這傢伙會那麼好心:「你不做什麼讓人升擋板做什麼?」
「那我讓他降下?」
「降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對於很容易就達到的目的,總是抱有懷疑和顧慮。
如果擋板沒升起,溫南晚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升起又莫名好說話的降下,她就會覺得奇怪。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敢說好,也不敢說不好。
最後覺得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睡覺。
她揉了揉眼睛:「謝之尋,我困。」
女孩聲音清甜,透著一絲倦意,謝之尋神情微變:「你繼續睡。」
溫南晚再一次意外他的好說話,但也真的摸不准他到底想做什麼。
謝之尋看著睜著雙大眼睛看自己的人,極輕地彎了一下嘴角:「不困了?」
她看他這樣,哪還敢睡。
「那行,」他語氣輕慢,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既然不困,咱們也該算算帳了。」
溫南晚身子不由自主就僵住。
「酒好喝嗎?」那只在她腰間的手磨了一下,「人好玩嗎?」
溫南晚咬唇,果然時間早晚問題。
她和齊琰的事,就算她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怎麼不說話了?」謝之尋另一隻手勾起了她臉頰那裡垂落的頭髮,輕輕挽至耳後,「無論是什麼原因,你總該給我個解釋的。」
溫南晚沒回答這個,而是反問:「那你為什麼走四天一條消息都不給我發?」
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因為我在等你。」
她愣住。
謝之尋抬起了眼睛,裡面情緒洶湧:「等你會不會主動聯繫我一次。」
「可是你沒有。」
「一次都沒有。」
「我,」溫南晚瞬間說不出話,她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理由,莫名就開始愧疚起來。
不過還有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她在意的點。
「那你為什麼讓溫恙時時刻刻跟著我?」
「晚晚,你前科挺多的。」
「……」
是一個沒想到但是挺符合實際的答案,溫南晚臉紅,也徹底沒一點理由了。
心裡那丁點的氣也完全消散。
「所以你不覺得我應該委屈嗎?」謝之尋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出去幾天等不來女朋友一條消息,唯一一條還是告訴我要找別的男人?」
「興致勃勃回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在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