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尋視線落在她驚慌的臉上:「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不是,是我屁股配不上你這金貴的手。」
溫南晚張口一句,說完自己恨不得咬掉舌頭。
她到底在口出什麼狂言。
謝之尋也是被逗笑了,「你一大早幹嘛呢?」
先是莫名臉紅,然後又是看到他嚇得翻下床,接著又來了這樣一句話。
「我,我昨晚做夢了。」溫南晚立刻轉移話題。
「做夢?」有些意外的語氣。
「嗯,」她避開那些十八禁畫面,「我夢到自己在一個和現在住的這個別墅很像的別墅里生活。」
謝之尋輕蹙了一下眉:「很像?」
「嗯。」
甚至不能說很像,幾乎是完全一樣。
「那你怎麼能分辨出不是同一個?」
「附近的環境不一樣,夢裡的好像不是我們國家,周圍景色看起來很像是國外的風格。」
「這樣啊,」謝之尋表情變了變,語氣里有引導試探,「還有夢到什麼嗎?」
「西西和小小她們,她們似乎和我關係很好,在夢裡一直陪著我玩,」溫南晚歪著頭想,「還夢到了你,不過夢裡的你和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抬起眼睛。
「夢裡的你不干那些畜生事。」
「……」
溫南晚說完這句,在心裡默默說了句,「真是罪過。」
夢裡不做人的是她。
謝之尋微垂著眸,喉結微動,似乎是苦澀的把真正的原因給咽了下去。
再抬眼時,又是那副欠揍嘴臉:「我覺得我現實也沒做什麼畜生事。」
溫南晚:「臉呢?」
「那麼帥看不到?」
「……」
看著一副「你起開,我不想和你說話」表情的女孩,謝之尋覺得可愛,忍不住想抬手揉她腦袋。
這樣想他便這樣做了。
只不過揉了一下又覺得不過癮,另一隻手也跟著抬了起來,兩隻手捧著女孩腦袋,像揉麵團子一樣。
一下兩下。
將她頭髮揉的亂七八糟後,才滿意地翹著唇角收回了手。
頂著個鳥窩的溫南晚:「……」
是不是有病?
*
早上被人這樣一逗一搞,溫南晚也忘記了昨天晚上那個荒誕的夢。
難得沒有作業的周六日,吃過早飯,她就從謝之尋那裡回了公寓。
她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連上手繪板之後開始畫畫。
剛畫好一個分鏡,門就被敲響了。
「我能進來嗎?」
「嗯,」她應著,把屏幕頁面切換成了一個簡單的頭像稿。
謝之尋走進來,站到她跟前:「我有事要先出去一會兒。」
「好。」
聽到那麼自然爽快的一句回答,謝之尋頓時不太爽:「你不問問我什麼事嗎?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