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才不相信方樾川口中的一點手腳,周瞬又不是傻子,被誣陷肯定知道反駁,但既然能被拘留,方樾川肯定暗中操作不少。
「周瞬要找律師打官司,」方樾川說,「但你不用擔心,我的律師絕對能把他送進去。」
「……」時鳶聽著這話心裡五味雜陳。
她明明只是睡了一覺,怎麼好像夢還沒醒似的,方樾川竟然真把周瞬送進去了。
真是世事無常,當初那個笑容燦爛幫她搬書的少年,如今竟也能面不改色的把人送去坐牢了。
不知道為什麼,時鳶還挺難過的。
方樾川察覺到時鳶情緒的變化,不動聲色的說:「這本身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如果你有其他想法,可以跟我說,我都可以。」
時鳶:「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也沒必要回頭,誰知道周瞬出來會發什麼瘋。」
方樾川默了默問:「你吃午飯了嗎?」
時鳶:「早飯吃的晚,現在不餓,我回房間睡一會,去機場前叫我。」
方樾川:「好。」
*
三四點鐘的時候,方樾川叫了服務員送餐,提早把時鳶叫醒,兩人吃完才出發去機場。
張澗要留在這邊處理周瞬的事,所以只是開車把他們送去了機場,並沒有一起回江蕪。
飛機上時鳶和方樾川座位相鄰,總共兩小時的航程,方樾川在時鳶肩上睡了一個半小時。
時鳶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他推開,可看著他疲憊的神態,到底是沒行動。
直到飛機降落前,時鳶才輕輕拍了拍方樾川,準備把他叫醒。
方樾川並沒有馬上坐直身子,他靠在時鳶肩上,慢慢睜開眼,有種魂沒附體的感覺。
時鳶忍不住問:「你又加班了?」
方樾川這才坐直身子,捏了捏眉心,聲音帶著些啞的「嗯」了一聲。
時鳶想說點什麼,但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乾脆沒接話,安靜等飛機降落。
到達江蕪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外面天已經黑了。
方樾川拉了個小型行李箱,對時鳶說:「走吧,戴涵在出口等了。」
時鳶:「嗯。」
再次見到時鳶,戴涵也沒有表現出意外,只是很禮貌的打招呼,然後接兩人離開了機場。
方樾川先把時鳶送回了麗景江南,臨走前問:「明天晚上有空嗎?」
時鳶:「幹嘛?」
方樾川撩起眼皮懶洋洋的問:「你不是說回來請我吃飯嗎,這麼快就忘了?」
時鳶想了想說:「五點之後有空。」
方樾川點點頭:「我去宇恆接你。」
時鳶:「你把吃飯地點發給我,我下班直接開車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