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川:「這裡房間都是按客人分配好的,他們應該是默認你和我住一間了。」
說的也是,誰讓外面都傳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呢,不過這倒是讓時鳶有點犯難了。
方樾川看她愁眉不展,心裡失望,但還是主動說:「旁邊有沙發,我可以在那睡。」
時鳶看他一眼:「但是只有一床被子,而且那個沙髮根本睡不下你。」
方樾川抬眸看她問:「那你想怎麼樣?」
時鳶琢磨了一下,覺得床很大,睡一張也沒事,所以說:「這床不是很大嗎,一人一邊。」
方樾川表情有些意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
時鳶:「你這什麼表情?」
方樾川斂下眼中的侷促,手指蹭了蹭鼻樑說:「沒什麼,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我去找唐頌年抽會煙。」
時鳶:「嗯。」
方樾川很快離開了,時鳶知道他是為了給自己騰出洗漱的時間才離開。
所有方樾川走後,時鳶也沒磨蹭,找出房間裡乾淨的換洗內衣褲和睡衣,拿著去了浴室。
*
方樾川出來時,唐頌年正坐在一層露天甲板的酒桌前等著。
見他過來,唐頌年才挑眉:「我以為你今晚捨不得出來了。」
方樾川沒做聲,在他旁邊坐下後,給自己點了支煙。
唐頌年見狀態度認真了些:「效果不好嗎?」
方樾川夾煙的手按了按太陽穴說:「沒有。」
「那你怎麼這幅表情?」唐頌年突然皺眉問,「你該不會是被時鳶趕出來了吧?」
方樾川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才被趕出來了。」
唐頌年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快跟哥們說說,看見煙花時鳶有沒有很感動?」
說到這方樾川又抽了一口煙,有些滄桑的說:「她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
唐頌年聞言一噎,差點忘了時鳶不是一般人了。
「我總覺得她對我不感興趣了,所以我做什麼她都無所謂。」
方樾川垂下眼帘,輕輕抖了抖菸灰,聲音十分落寞。
唐頌年故意語氣輕快的安慰說:「這有什麼,她又沒談戀愛,還有機會,大不了你就像以前那樣再追一次。」
方樾川嘴裡送出一口煙,煙霧在眼前飄散,迷得眼睛都有些朦朧:「是啊,大不了再追一次。」
遊輪晚宴大概會進行到很晚,哪怕現在都已經接近十一點,船上還是有很多人在活動。
不過他們坐的這裡明顯更安靜些,也因為離那些喧鬧有些遠,才顯得寂寥。
唐頌年看著方樾川,猶豫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川,時鳶當年拿錢甩你,你就真一點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