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川著急道:「時鳶被趙繼良下了藥,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得趕緊把她送去醫院。」
張澗想了想說:「現在整個大廳都是警察,人員出入是要被檢查的,時小姐的狀態肯定會被攔下,我們也沒辦法解釋,而且這事對您和時小姐的聲譽都不好。」
方樾川「嘖」了一聲,煩躁溢於言表。
張澗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但隱約好像聽見時鳶說了句話。
就幾個字,聲音很輕,太模糊了,他沒有聽清。
不過方樾川應該是聽清了,因為張澗聽見方樾川很錯愕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張澗知道這話不是問自己,明智的沒出聲,正好他也想聽聽時鳶到底說了什麼話。
「……」
張澗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陷入了沉默。
梁夏:「澗哥,我完事了,方總那邊有消息了嗎?」
張澗默然兩秒說:「人已經找到了,大概率不會有問題。」
梁夏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們現在走嗎?」
張澗:「你先回去吧,我今晚留在這。」
梁夏:「啊?不是說沒事了嗎?」
張澗:「以防萬一。」
梁夏:「哦。」
*
其實方樾川聽見了,但他怕自己聽錯了,所以看著時鳶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時鳶不答方樾川的話,只是趴在他懷裡,在他脖頸又親又咬。
「哈——」
方樾川抬頭看著有些晃眼的水晶吊燈,眉頭微顰,閉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快被時鳶磨死了。
「方樾川,我難受。」
時鳶感覺自己像行走在荒漠裡的人,又熱又渴,渾身上下找不出一滴水,幾近乾涸。
方樾川摸了摸時鳶的臉,站起身替她把高跟鞋脫下,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去了浴室。
他小心的把時鳶放在浴缸里,打開花灑對著自己的胳膊調溫度。
時鳶熱過頭了,渾身沒勁,趴在浴缸邊,聲音又輕又飄:「你在幹什麼?」
「給你降溫。」方樾川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把花灑放進浴缸里。
水流帶著些微的涼意,慢慢觸碰時鳶發燙的皮膚,時鳶輕輕打了個抖。
方樾川:「冷?」
時鳶點頭。
方樾川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皮鞋還有腕錶,陪時鳶一起坐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