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訂好了,明天早上九點回江蕪。」
時鳶:「好。」
「……」
其實忙碌之後,時鳶是享受獨處的安靜的,像是給高度緊張的身體一個緩衝,這是個治癒的過程。
不過治癒了還沒兩分鐘,安靜的氛圍就被一道響亮的手機鈴聲打碎了。
時鳶看了一眼,不由皺眉,竟然是任白曼打來的。
「……」
她猶豫了一下接通,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任白曼焦急的聲音傳來:「時鳶,你知道小川現在在哪嗎?」
時鳶猛的怔愣:「不知道,怎麼了?」
「晚上阿姨給他往房間送飯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不是從門出來的,就肯定是從窗戶跳出去的,那可是三樓啊,他身上的傷才剛好。」
任白曼說著聲音帶上哭腔:「他身上也沒有錢和手機,現在根本找不到人,我都快急死了,他有沒有去找你?」
時鳶大腦一片空白,心都涼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現在不在江蕪,他也沒聯繫我。」
任白曼聽完哭出聲:「這傻孩子,真要氣死我們不成嗎。」
話音剛落,電話里又傳來一道氣惱又威嚴的男聲:「我看他真是翅膀硬了,有本事這輩子都別回來。」
任白曼哭鬧:「還不是因為你!兒子要是有什麼問題,我跟你沒完!」
「就知道哭,還不都是讓你給慣的。」
隔著話筒時鳶都能想像方家那邊的慌亂,她自己也是吊著一顆心,勉強安撫道:「阿姨您先別著急,方樾川肯定不會出事的,我現在就回江蕪,要是他來找我,我通知您。」
任白曼趕忙應聲:「好好好,他要是去找你,你可一定留下他,別讓他亂跑。」
時鳶:「您放心,我會的。」
梁夏一直在旁邊看著,見電話掛斷,問:「鳶姐,怎麼了?」
時鳶現在完全醒了神,轉頭對梁夏說:「幫我改航班,我現在就要回江蕪。」
梁夏一懵:「啊?現在?」
「對,就是現在!」時鳶說著站起身,一副著急忙慌的模樣。
梁夏見狀皺眉攔住她說:「現在已經沒有航班了,你著急也沒有用,到底發生什麼了?」
時鳶滿腦子都是方樾川,緊張的有點六神無主:「方樾川不見了,我得回江蕪找他。」
梁夏眼色微變,安撫道:「你先別著急,什麼叫方總不見了?」
時鳶強行讓自己冷靜,然後說:「方樾川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方樾川從窗戶跳出來,然後離家出走了,現在不知道在哪,我怕他會去找我。」
梁夏:「你別著急,方總既然會跑出來,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時鳶現在擔心的不得了,根本聽不進去:「沒有飛機票,就看看高鐵,火車票也行,我要買最近的回去。」
梁夏見時鳶這副不理智的模樣,拉住她的手,讓她認真的看著自己,說:「鳶姐,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方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