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腕一僵,懸在空中被人握住,江嬌雪驚恐地抬頭。
「想做什麼?」陸景辰俊美的臉上沒有多少情緒,可響起的聲音卻沒有一聲溫度。
「陸……陸二少爺……」
江嬌雪的動作還僵持在原地,眼珠不斷在眼眶裡打顫。
陸景辰一改之前的紈絝不羈,漫不經心,那樣冰冷陰沉的模樣簡直讓人膽戰心驚。
江嬌雪手腕發顫,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何明悅,何明悅咬了咬牙,心裡暗罵了一句廢物,一臉柔弱無奈的上前,「二少,你先放開嬌雪,剛剛是一點小誤會。」
「誤會?」
陸景辰冷冷揮開江嬌雪的手。
蹙了蹙墨眉,抽了兩張紙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的修長的手指。
仿佛碰到了什麼髒物。
何明悅狠扯了下愣在原地等江嬌雪,把江嬌雪扯到自己身後。
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點小事都干不好還被秦希搞得這麼狼狽,現在還一個勁地往秦希陷阱里跳。
陸景辰深邃的眉目很沉地撇了眼何明悅,轉向秦希。
「嫂子,沒事吧?」
「她們這點伎倆還是能識破的。」
何明悅瞪著眼睛看秦希。
所以這個賤人一早就發覺了她們要幹什麼,她早就看透了她們。
她們還像小丑一樣在她面前歡騰,顯得無比搞笑。
這個賤人真是該死。
如果不是現在不好發作,何明悅真想衝上去撕了這個賤人。
礙於太多人在場,何明悅扯著嘴角笑道,「嬌雪你先去處理一下吧,畢竟秦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聽了何明悅的話,江嬌雪忍不住直跳腳,什麼秦希不是故意的,她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把酒潑到我身上,她這個賤人就是要害我出醜。」
秦希聞言,輕輕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故作柔弱道,「江小姐你為什麼要冤枉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想潑回來就潑回來好了。」
聽到秦希這麼說,江嬌雪更是怒不可遏。
這個女人裝什麼裝。
「秦希,你……你,我……」江嬌雪四處尋找酒杯,她簡直要氣瘋了,為什麼會有秦希這種賤人。
「什麼啊?太過分了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關鍵還道歉自己要求賠償了,態度挺好的,她罵幾句回來,人家也沒生氣,她現在居然還真的在找酒杯要潑回去,要這么小氣嗎。」
「就是啊,太過分了,還一口一個賤人,一點禮儀教養都沒有。」
「太可惡了,人家都道歉了,她難道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旁觀者一向習慣性偏向弱者。
被潑的雖然是江嬌雪,但她卻沒有讓任何人同情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秦希落在別人眼裡顯得無比的粗魯,蠻橫無理。